第112章[第1頁/共4頁]

四爺和老十三簡樸洗漱一番,也都冇甚麼胃口，略微用了些點心後就著人趕著馬車,雙雙入宮賠罪。

不知想到了甚麼，老十三又刹時如同撒了氣的氣球似的喪了氣，垂了腦袋：“但是皇阿瑪卻不睬解我。聽完我說罷，竟彷彿我是說天方夜譚似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然後就吼吼著說我這是被關的魔障了，說他怪不得先前傳聞我在裡頭的時候老是呼喝呼喝的跳大神似的，敢情是在揣摩這個？還氣急廢弛的踢了我兩腳，說要將我再關出來，甚麼時候將魂歸正了甚麼時候再放出來。”

四爺感喟，老十三到底幼年浮滑，他都能夠設想當日他急不成耐向皇阿瑪告密太子時的景象，定是眼中的喜意掩都掩蔽不住，無疑是讓當時本就為太子而悲忿難過的皇阿瑪更是大怒。

四爺一言不發的喝著酒，老十三也給本身倒了一杯後，酒杯剛觸到唇邊，忽的頓了下，遊移的昂首看四爺：“四哥，我方纔有冇有說甚麼？”

老十三向來自誇流血不墮淚的這男人，這時倒是忍不住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四哥，我不是東西啊，想皇阿瑪對我多好，憐我幼年失母，向來待我都比其他兄弟多出幾分情分，向來都是走哪將我帶哪……謁陵，幸畿甸，巡塞外，南巡，從三十七年起，哪一年皇阿瑪出去冇有帶我老十三？其他的兄弟哪個見了我老十三不眼紅？就是那年祭泰山，因著太子病了，皇阿瑪竟將如此大任交托於我，可見皇阿瑪是如何信賴我這個兒子啊——可我呢，我又做了甚麼？太子失德，我卻在旁幸災樂禍，不諒解皇阿瑪的肉痛，反而還見縫插針的在皇阿瑪本就鮮血淋漓的心上狠狠捅上一刀！我這個當兒子的該有多麼不孝！枉為人子！”

老十三痛哭失聲：“關了我不是皇阿瑪不念父子之情，而卻倒是皇阿瑪他愛之深責之切啊！看著皇阿瑪短短才幾個月的時候就衰老蕉萃成那般，四哥，我肉痛，我悔啊——”

從暗無天日的囹圄到本日終究得以重見天日，這麼大的日子，其他兄弟不來倒也罷了，可老十四彆說人冇來就連個信也冇稍來，實在令四爺內心一陣發澀。一母同胞的兄弟，卻也要避嫌至此唯恐扳連其身，莫非這天家的親情就淡薄如此？

四爺感喟不語。

老十三道：“進殿後，我細數了皇阿瑪這些年對我點點滴滴的好，抱著皇阿瑪的腿懊悔道，是我當兒子的不對，傷了皇阿瑪的心。我跟皇阿瑪說，並非兒子我覬覦那把椅子，隻是兒子想以此來向皇阿瑪證明，兒子並不比您其他的兒子差，兒子但願做您最為高傲的兒子。我跟皇阿瑪講是我做錯了，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底子冇有讓皇阿瑪升起涓滴的高傲之情，反而傷了皇阿瑪的心，那既然如此，我的處心積慮又有何意義？皇阿瑪待兒臣的恩典兒臣都記在內心，不時唯恐不能酬謝其一，哪怕是做出一絲一毫令皇阿瑪悲傷的事兒臣都痛心不已，若兒臣再一意孤行，豈反麵初誌背道而馳，又有何益？以是我就跟皇阿瑪坦白，被關起來的那段光陰我已經完整想明白了，先前是我犯了胡塗賬，實在做一個讓皇阿瑪高傲的兒子並非隻要那一種路子來證明，兒臣能夠通過其他路子來證明兒子並不比其他兄弟差，兒臣能夠做令皇阿瑪引覺得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