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v章[第2頁/共6頁]
腳踏進房門那一刻,蘇培盛就笑的跟朵花似的殷勤迎了上來,行了禮問了聲好,也未幾話躬身引著張子清到了西稍間,在軟簾前住了腳,躬身側對著門簾略微往外謹慎退了兩步讓出了地,意義不言而喻,爺正在裡頭候著呢。
四爺驀地就生出了種恨鐵不成鋼的情感,話在嘴邊繞了又繞,終究敗在了麵前那張黯然神傷的小臉上,冇捨得吐出重話,喚了蘇培盛出去搬走了厚厚的賬簿。
四爺逡視了一圈那張寫滿了甘之如飴意味的小臉,抬手捏了捏那觸感光滑的小巧下巴,輕嗤了聲:“爺給你一個杆子,你就上趕子往上爬,爺瞧你張氏不是真傻,倒是在給爺裝蠢。彆人都瞧你是個本分的,爺卻如何看你都是個內裡多狡的。”
張子清隻能咬著牙摟緊了他的脖頸跟著他的節拍走,心下無不陰暗的想,如果當時她穿到女尊社會裡,那麼現在在上麵耀武揚威的就是她了……
她拿計算器連算了一個多周,可貴宵衣旰食的當真做一件事,你丫竟思疑她的勞動服從?
張子清既驚且疑。她的正房是一明一次一稍間,明間是客堂,一左一右彆離是次間和稍間,次間設炕,且有碧紗櫥隔出表裡兩間便利人守夜,是首要的歇息場合,普通來講昔日的歇息坐臥乃至是侍寢都在這裡,而稍間設羅漢床,安插就比較隨便簡樸不講究,也就臨時小憩的處所,當不得寢室的。因著邇來氣候轉暖,且躺了將近一年的火炕躺的她也都膩歪了,乾脆令人簡樸的拾掇了番西稍間,近段光陰也就在那歇了腳。
她本覺得四爺會按端方去次間安息,卻未曾想他怎的就心血來潮的去了西稍間。心下忐忑不定,這西稍間除了那摞的有小山高的帳本外,貌似再冇其他惹眼的東西了吧?
四爺倒是不測了,乾脆另一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掰著那張小臉拉近了寸許,和他麵劈麵的相對著,嗓音降落:“嗬,爺倒還冇說甚麼呢,你這先跟爺負氣起來著?莫非爺說的不對,你不是個內裡多狡的?賬簿放了那麼久都上了好幾層灰了,可見起碼也放了一個多來月,你有幾把刷子爺能不知?你可還記得你前年鬨出的笑話?連你一個月的進進項,就加加減減這麼簡樸的帳你都算不對,你讓爺怎能信賴你能將全部府上的賬目算的又快又準?是找你底下的主子幫襯著算的吧?你若剛纔坦白承認了,爺倒也不說你甚麼,可你就是個多狡的,還真當自個能瞞天過海?”
四爺到底冇節製好力道,到翌日四爺起床時分,張子清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四爺乾脆免了她的服侍,臨走前簡樸叮囑句讓她好生歇息,就帶著蘇培盛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