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狀元[第1頁/共4頁]
“嗯,這也不失一個彆例。”蘇庭嘉又是點了點頭,不緊不慢隧道:“丁公子公然天縱之才,老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但老道不明白的是,丁公子為甚麼找到老道頭上?”
他剛合上冊子,丁新語便道:“蘇道長感覺如何?”
他張大眼目光炯炯地望著蘇庭嘉,神情中透著狂熱,那裡另有半分“睡狀元”常態。他吃緊隧道:“隻要將《佑康逸語》重新辦起來,讓更多人曉得新法的好處,如果官方的呼聲夠高,朝廷必定不能疏忽。”
楊無端大奇:如何是他?
就在這時候,亭中的人說話了,不是蘇庭嘉,而是另一個熟諳的、她剛聽過不久的聲音。
丁新語苗條如玉的手指輕固執酒杯,他仍然是半開半闔著眼眸,似看非看地對著杯中酒,酒麵是濃稠的金黃色,模糊映出他俊美的臉。
“那為甚麼不喚醒我?”那小子頂著她的手掌蹭了蹭,就像一隻撒嬌的貓,口氣也像極不講理的貓咪,“說好我要陪姐姐測驗的!”
坐在他劈麵的蘇庭嘉卻不敢覺得他在打打盹,要曉得,丁新語在宦海上有個諢號叫“睡狀元”,便是描述他這副德行。而“狀元”二字,既是點明他萬中無一的出身,也是暗指他行事奪目,並不愧對這狀元稱呼。
目次緊接著的第2、3、四頁話題都比較嚴厲,幾篇文章要麼是嘻笑怒罵官員、要麼是借古諷今批評朝政得失。第五頁開端輕鬆起來,先容了幾位當今聞名的文人與他們的新作,幾首詩固然夠不上讓人麵前一亮,倒也中規中矩。第6、七頁被分彆紅細碎的條目,各條目之間特地空出一列,每一條目倒是一條伶仃的告白,甚麼“翠微樓新釀翠微新酒,老客八折”、“某某公子還記得大明樓的某某女人嗎”、“百大哥店讓渡,成心者請聯絡掌櫃某某某”……
她在半夢半醒間想著,或者去學畫畫?
楊無端這時候正隱身在一株腰圍細弱的梨樹後,梨樹恰是著花時節,風把白瓣綠蕊的梨花紛繁揚揚地吹落,灑了她滿頭滿臉。
冊子的第一頁是幾行目次,彆離說明剩下幾頁的內容,他也懶得細看,一目十行地倉促掠過。
亭中隻要一張小小的石桌,桌上一壺冷酒,兩隻凍石杯。
丁新語順手敲著節拍,俄然吟起詩來:“庭中有嘉樹,綠葉發華滋。攀條折其榮,將以遺所思。芳香盈懷袖,路遠莫致之。此物何足貴?但感彆經時。”
她這一覺約莫睡了兩個時候,時候纔到傍晚,落日淡紅色的光從朝西的視窗映出去,正照在楊小康臉上。
老羽士將丁新語帶來的冊子攤開來,發明不管紙張、裝訂、印刷都頗粗濫,但封皮上四個大字:“佑康逸語”,四個大字倒是法度鬆散,很有歐陽詢的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