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站隊[第1頁/共4頁]

“二叔說的話，侄兒不敢不信。但是……”楊無端又咬了咬下唇，因為用力過分，舌尖嚐到血腥的鹹味，“但是侄兒對本身的本領心中稀有……侄兒何德何能？”

喝了這麼多年提早發育的藥，能不攪散了內分泌嗎……楊無端臉漲得通紅，一聲不敢吭，畢恭畢敬地把二叔送出門。

“傻小子，”他輕聲道：“隻要一日為官，此身便由君不由己。二叔冇有黨，滿朝文武百官，或許也就二叔一小我冇有黨。”

那麼，隻能是真的了？

楊瓚搖了點頭，道：“陛下剋日的心機隻在周學士的案子上，內閣幾位大人也跟著忙得連軸轉，丁新語報上去是甚麼名次，諸公便原樣歸還。”

－－他如何能夠還活著？

楊無端放下雙手，再次愣愣地盯住蠟燭，真到眼睛刺痛，淚水排泄，麵前除了暈光再也看不清彆的。

會元？又考了第一？楊無端隻感覺狂喜像海潮一樣湧上來要淹冇她，這可與之前四次分歧，之前她有實足的掌控，得第一是實至名歸，此次美滿是撞大運！等等，真的這麼好運？

“醒了就起來。”暗中的深處有人安穩隧道，這個更加熟諳的聲音適時撫平了她殘存的驚駭，“我覺得你膽量夠大，如何，還怕黑？”

……李香君和朗月舫的事情是真的嗎？唐大是真的嗎？

“噝……”火焰與燭芯打仗，收回一聲纖細的悲鳴，房間裡的光芒一刹時敞亮了數十倍，楊無端不由地又擋住了眼睛，眸子在閉合的眼瞼內快速地挪動著。

楊瓚收回一聲嗤笑，道：“莫非你想插手保守派？”

楊無端抬手遮了遮眼，等眼睛略微適應了光芒竄改才漸漸地移開手掌，看到楊瓚指尖拈著那團火去點蠟燭，那小小的亮光將他長身玉立的身影拉扯成龐大，詭異地投在牆上。

……摘星舫，那條古怪的呈現在不該呈現的處所的大船，彷彿凡爾納小說中的場景，駝背的白叟、傳訊的霧燈……這些都是真的？

楊無端大大地鬆了口氣，邱亮那小子總算冇有傻到家，還曉得編瞎話。

她遏止住滿腔歡樂，這實在太難，逼得她不得不咬住下唇，睜大眼睛望住了楊瓚。

如果是幻覺，那她真的離瘋不遠了，她不感覺在那孩子過世多年後的現在她會因為思念而猖獗。她是說，她當然愛他，像愛一個親人、一個敬愛的弟弟那樣。但人們並不會因為親人的去世而猖獗，她冇有那麼感性，或者說，她對他尚冇有那麼深的豪情。

她中了會元！天，連考五個第一，如果再考中狀元，僅憑這個非人的經曆，她此後在宦海上就將風景無窮！誰都要讓她三分，乃至三十歲之前入閣為相也不是不成能！

“嗯。”楊瓚隨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不置可否地又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