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英雄血[第3頁/共3頁]

寧鬱笑而不答，伸手拿下楊無端的爪子，將熱乎乎的茶碗塞給她。

“你是放心了，我和徒弟不放心。”楊無端冇忍住白了他一眼，“就你整天過那日子，另有空擔憂彆人。”

船上也冇有籌辦精潔的茶具，不過是兩隻拳頭大小的粗陶碗，茶葉倒是湛州府青城縣特產的新茶，像幾片剛摘下來的草葉子那樣鮮嫩嫩地躺在碗底，沸水一衝，茶葉片遲緩地浮起來，葉片上的頭緒都顯得晶瑩剔透。

寧鬱也被她逗得一笑，接過茶碗道：“徒弟他白叟家可好？”

……這不是江水，是二十年流不儘的豪傑血。

“洪先生？”楊無端驀地轉頭盯住他，“六合會洪老邁？”

楊無端聽出他對這位洪先生的豪情龐大，竟是尊敬居多。她信得過寧鬱的品德，並冇有多言相詢，而是冷靜從他掌心中抽出本身的手，拎起燒開了的水壺為二人沖茶。

“抓到洪先生今後呢？”楊無端將臉埋在他肩窩裡，悶悶地問：“你還要接著在南鎮撫司當差？”

“嗯。”寧鬱輕鬆地應著，“你之前不是常說‘學成文技藝，售予帝王家’，我不像你能考出個五魁，隻得另尋奚徑，為國為民做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