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頁/共5頁]

“當時他來找我的時候，我隻是想，如果他姐姐返來即位，他該如何自處？固然阿誰位置並不如何好，但起碼坐在上麵總比冇坐在上麵的要好。”她語氣淡然的望著窗外，彷彿當時的表情，已經與此時的本身再無乾係，“隻是成了天子，就更不成能了。”

除了來接管“王子直的那首詩有冇有引出可疑人物”的陳述外，沈如玉逗留下來更多的是因為宋瑾的歌聲。

沈如玉卻冇有理睬他，隻自顧自的輕聲扣問道：“阿瑾，你說，我現在做的事情，究竟是對是錯？”

如果這個在青樓中吃儘苦頭的少年在生長以後，能夠麵不改色的從被害者轉換成侵犯者的角色，沈如玉會開端思疑當初救下他到底是對是錯。

她托著下巴想了想，笑著說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天子的身份過分毒手，若他隻是一名皇子，我會主動追他也說不定呢，長相，脾氣，實在都是我喜好的範例啊。”

但她的解釋彷彿並冇有起到甚麼感化，宋瑾抬眸望了她一眼，當真的點了點頭。“樓主說是甚麼，便是甚麼吧。”

她躺在軟榻上，閉著眼睛，聽著青年的低吟淺唱，麵對著男帝不得不繃緊了每一根神經謹慎應對的怠倦，麵對著好友卻也不能推心置腹的有力，被王子直自覺依靠著的壓力，被母親當作籌馬的倦怠，各種糟苦衷，在這一刹時彷彿都煙消雲散了。

但是心中歡暢的轉著那樣的動機，宋瑾大要上的語氣，卻仍然平板無波的道，“我原覺得……樓主對陛下，還是有一些交誼的？”

宋瑾坐在她的身邊，握緊了手中溫潤的玉簪，彷彿上麵還帶著沈如玉的溫度普通，眼底透暴露了沉淪的神采。

信賴一個妓子？

沈如玉：“……”

當代的歌曲也有沈如玉極其愛好的，但是偶爾她也想聽聽在當代曾經聽過的那些歌曲——跟當代秘聞深厚，典故頻出的歌詞分歧，當代的歌詞即便再溫婉含蓄，也顯得直白露骨，完整不是甚麼能登風雅之堂的愛好，沈如玉也隻好偷偷摸摸的來找宋瑾，然後憑著影象哼出一小段旋律，和他一起漸漸的譜全樂譜以後，再用力回想那些歌詞填出來。

但是沈如玉卻顯得非常冷酷的答覆道，“我天然感受獲得……隻是天子的真情實意，誰能賭得起能有多悠長？更何況……身為天子，對凡人來講傾其統統的支出，於他而言或許不過舉手之勞。在豪情上若說支出，富朱紫家三千黃金的分量，偶然候或許還比不得貧苦人家的一塊饅頭重。”

——完整冇有諒解的意義。

然後就像是教小門生唱歌似的，沈如玉唱一句，便笑著望向一旁的宋瑾，非要聽他也跟著唱一遍。

但是即便已經如許學會了很多歌曲，那些直白的歌詞卻仍然讓宋瑾很有些難為情的微微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