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文武[第1頁/共6頁]
“你的夫君也隻要我田幽宇一個!”他持續道。
“說來話長……”我又嚥了咽口水,如果被他曉得我這手是為了想要和悍賊私奔而遭渾身浴血的嶽哥哥苛虐的,隻怕接下來腫脹不堪的就不止是這雙手了。“先、先去接待客人可好?”
未待長樂領命稱是,田幽宇俄然道了聲“且慢”,唇角浮起一絲儘是傷害氣味的笑意,盯向我沉聲道:“丫頭感興趣的東西,我也想看看,不如便將那二位姓段的請到這樓下來罷。”
見我緊抿著唇沉默不語,季燕然望了我很久,俄然抬起一隻手來,漸漸地伸至我的麵前,眼看指尖就要觸到我的唇上,卻又愣住不動了。我抬眼看他,見他似是緩慢地在眼底掩蔽起甚麼心境,攥了攥拳,收回擊去,衝我笑道:“敢是我們靈歌一怒之下飲了嶽先生的血以出心頭這口怨氣麼?如何唇上還帶了血呢?”
田幽宇哂笑一聲,道:“聖上既下旨令田某服從季大人調派,田某自當與大人同業。隻不過田某在這裡另有事未辦完,不知大人可否稍待半晌?”
“燕然哥哥……”我慌得叫了他一聲――這田幽宇免了斬首之刑,這一次來講不得又是為了要娶我的事,倘若他能好好說話也行,萬一又、又像那回在牢裡般強行對我……我另有何顏麵再見悍賊?以是、以是說甚麼也要將季燕然留在屋中,起碼這瘋子還不會過分猖獗。
季燕然似是也不大想同我說到如許的事,便收了一臉的嚴厲,做了個古怪的神采,略帶了絲苦笑地撓撓頭,道:“這位妙手……靈歌你是熟諳的,便是……田都尉。”
田幽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前的季燕然,俄然哧笑一聲,漸漸邁著步子向著我們走過來,至跟前站定,鋒利的眸子盯向我,沉聲一字一句隧道:“我來此不過是想對嶽老邁說一句話,既然他現在睡著,對丫頭你說亦是一樣的:現在田或人頸子上的這顆人頭已經留下了,那麼之前所說的話便仍算數――我田幽宇娶定了你嶽靈歌,六個月後親身將聘禮送至府上,丫頭你早些籌辦罷!”說至此處,他的目光帶著挑釁地瞟了瞟季燕然。
這田幽宇……當真是夠瘋夠狂,固然心知他所說的要辦的事與我不無乾係,但見他如此不給季燕然麵子,我還是壞心眼地悄悄利落――我被這狗官壓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我太憋屈、太委曲了!
下午的案子想必就是要提審昨兒個畫舫上的那名凶徒,我也是證人之一,不過看模樣季燕然還算曉得體貼人,冇有告訴我上堂去做證。既如此我便也還他這個情兒,因而點了點頭,輕聲道:“那便多謝燕然哥……唔……”我話未說完,田幽宇的一隻大手就捂了過來,把我的第二個“哥”字硬生生地堵回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