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奴仆[第1頁/共6頁]
我打量了眼四下無人,俯耳上前小聲道:“靈歌想趁此機遇入二位夫人房中一探,不知妥否?”
想至此,我安撫了小梨兒幾句,將她哄走,閃身避在暗處等段慈出來。未幾時見他從二夫人的院子裡謹慎謹慎地單獨邁出門來,便衝他招了招手,他趕緊快步過來,低聲問道:“蜜斯……如何了?可問出了甚麼?”
“我才入府不久,一向也冇輪到服侍主子,現在正要將我分派到二夫人房中做事,卻誰想竟出瞭如許的事,”我信口掰謊,臉穩定色氣不喘,“究竟小豆兒出了何事?”
將這設法說給段慈聽,末端道:“為了不使小梨兒狐疑,隻能我去見她,不能請她至此處見我,是以還需三公子幫手,將靈歌帶至二夫人寓所,儘量避過府中其彆人耳目,容靈歌伶仃問問小梨兒。”
“卻誰料不管二夫人如何逼問,小豆兒就是不承認本身偷了簪子,可又冇人能為她作證,二夫人便以為是她嘴硬,大怒之下動起了家法……抽皮鞭、拶手指……直把小豆兒打得不成人形……恰好小豆兒脾氣倔得很,隻剩了一口氣在,還是咬定本身未偷簪子……她不知――越是如此便越是令二夫人氣惱,叫人將她十根手指活活打斷,說甚麼‘看這賤人今後還拿甚麼偷主子東西’的話……小豆兒性子烈,當晚便撞死在二夫人的院牆外,臨死前……她割破手掌,用血在那牆上劃了個大大的‘冤’字……小豆兒她――她死時連眼睛都冇合上――她死不瞑目……”小梨兒邊說邊哭,說至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我拉她至揹人之處,裝出比她還鎮靜的模樣低聲道:“不得了!方纔我偷偷聞聲陳嬤嬤說要究查二夫人那隻耳環喪失一事,因她並不曉得在二夫人過世之前那耳環便不見了,又因方纔看到你我在房中站著說話,便狐疑是我們兩個合起夥來將耳環偷了一隻去,現在正想體例籌辦要鞠問你我呢!”
小梨兒一傳聞我是要到二夫人房中做事的,立即把我當作了戰友,抹了把眼淚兒低聲道:“難怪姐姐不知,這事你隻聽聽便罷,千萬莫要對彆人提起――這府裡雖說大家曉得此事,但誰也不敢等閒提起的……小豆兒她……此前亦是服侍二夫人的,當時不像現在,大師行動都就著伴兒,當時我們也都同其彆人家的下人一樣,常日裡各乾各的活兒,閒時或還可湊在一處聊聊閒天兒,忙時壓根兒誰也顧不上誰。”
“找到了……原是丟簪子的前一天早晨,老爺在二夫人處下榻,早上起來,二夫人打扮打扮過後便進了廁室如廁,老爺偶然中瞥見金飾匣子裡那支簪子上的一顆珍珠將近掉了,便順手揣進懷裡,預備一會兒叫小廝拿到金飾鋪去重新鑲一下好給二夫人個欣喜,誰知俄然宮裡來了急信兒,要老爺敏捷入宮,老爺未等二夫人從廁室出來便走了,隨後老爺被直接派去外省公乾,連府裡都冇來得及回,簪子一事便忘在腦後。二夫人從廁室出來,得知老爺入宮去了,也未在乎,隨後便叮嚀我們幾個跟了她出門,隻留小豆兒一人看管門庭……直到老爺公乾返來,拿出那支重新鑲好了珍珠的簪子……”小梨兒說至此已再難說下去,隻顧用袖子揩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