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溺斃[第1頁/共5頁]
我仍舊點頭。
“哪有人家不想借、卻強要借給人家的?”我推開他要為我披披風的手,緊向前跑了兩步去追走在前麵的嶽濁音,聽他在身後忙道:“莫跑,把穩滑倒!”
事情終究漸要水落石出,我心頭一塊巨石纔算放下,但是一旦這一事件被定性為他殺凶案,那麼結案之日便是我曾受辱這一究竟的曝露之時,當時……當時我又要如何應對呢?
我愣了一下,搖了點頭:“冇有。”
嶽濁音的神采非常陰沉,緊緊地盯住我,沉著聲咬牙問道:“你……可曾被他抓傷?”
我拽過被子蓋好,翻身麵向裡,小聲地咕唧道:“不是決定不管人家了麼!才撐了這麼一會兒就撐不住了?……害人不能好生睡覺……”
搖點頭,邊拍身上的雪邊將目光瞟向方纔走在前麵的嶽濁音,見他立在那邊,淡淡地望著這邊,一動未動。心中忽而有些沉悶起來,冷靜拍淨了雪,低頭跟上他,三人持續行往虹館。
季燕然摸著下巴邊想邊道:“為兄曾暗裡問過第一個發明瞭常夏兮屍身的侍女,據她所言,那經常夏兮赤身露體地沉於池底,衣服在池邊岸上扔著,可見自靈歌逃掉以後他便冇有從池中上得岸去。以濁音你所查抄的成果來看,常夏兮指甲中有彆人的皮膚屑,且頭皮被扯傷,很較著,他在滅亡之前曾經與人撕打,掙紮間狠狠地抓過那人的皮膚,而那人則扯了他的頭髮——估計不錯的話,應是硬扯了常夏兮的頭髮往水裡拖,以圖令其溺斃,究竟上他的目標也確切達到了。如此一來我們便弄清了兩件事:第一,靈歌冇有誤殺常夏兮!”說至此處,他笑眼盈盈地望住我,我有力地回給他一記淺笑——那股支撐著我欲弄明本相的力量在豁然以後便消逝了,使得我滿身疲累,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世子自是清楚季燕然所謂的“某件事”指的是甚麼,常夏兮滅頂之事除了他父子倆及發明常夏兮屍身的下人以外,就隻季燕然嶽濁音和我曉得罷了。
溺斃——如何又是溺斃?如何會是孫淺喜溺斃?這未免太巧了!巧得詭異!
季燕然大步趕過來一把將我從雪坑中拔了出來,既好笑又心疼地給我拂去滿頭渾身的雪,道:“看不謹慎著些!變成了靈歌婆婆,頭髮都白了……摔疼了麼?”
嶽濁音再度淡淡地吐了兩個字:“溺斃。”
世子笑了一笑,道:“季大人失職儘責之心實在令小王佩服!既然大人要查,小王自當支撐,但是畢竟孫夫人乃孫大人支屬,驗屍的話還需經她同意。隻要她同意了,小王絕無二話。”說罷便向季燕然略一點頭表示,回身去了。
世子看了季燕然一眼,似笑非笑隧道:“季大人,您真是查案查得人案合一了,方纔不恰是你對本王說的——‘由現場環境來看孫大人確似不謹慎自溺而亡’麼?既是自溺,又有何可查的呢?難不成季大人以為孫大人是被人所害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