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繡・纏綿[第4頁/共5頁]

女老闆嗬嗬笑道：“就是因為這繡品是將一根線分紅了多少絲絲縷縷的細線，經緯縱橫地繡出一幅幅美好的圖案，仿若男女之情般纏纏綿綿、難分難明，纔是以得名‘纏綿繡’啊！”

那廂嶽家父子也下得車來，季燕然便請他二人先進門，隨後牽著我的手亦跟出去，見府裡早就點起了喜慶的大紅燈籠，映著漫天白雪年味兒實足。一時大大小小的丫環嬤嬤小廝迎上前來，歡迎客人的歡迎客人，搬行李的搬行李，一派歡聲笑語熱烈非常。

白日行路，晚間過夜，幸虧這一次投了家空房多的店，要了個表裡間的套房，不必再擠。

“老夫人可曉得那位蘇蜜斯厥後為何不再做纏綿繡了麼？”我問。

回到臥房沐浴歇息，仍然是季燕然睡外間，我睡裡間。新換了處所多少有些不大風俗，在床上展轉反側到半夜方纔垂垂睡去。

“正月初二，”嶽濁音道，“到時燕然會同你一起去的。”

季府裡早早便為我和季燕然籌辦下了新房，傢俱被褥滿是新的，因為府中主子隻要季家父子兩個男人，以是此前也冇有丫頭貼身奉侍，自從我和季燕然結婚後，管家屹伯便去買了兩名小丫頭來專門等我返來調派，這兩個丫頭不過十三四歲，名字也留著等我來起，因而一個叫了“忘憂”，一個叫了“含笑”。

十五天的顛簸旅途以後，終究在臘月二十八日的這天傍晚進入了江南地界，直奔季嶽兩家的祖藉地點地――望城。

“哦！”女老闆一鼓掌，恍然道：“蜜斯說的本來是‘纏綿繡’啊！這類繡法確切隻要我們江南纔有呢！”

二樓貨架上公然擺設著各種針法繡的佳構布樣兒，我大抵看了一圈，向這婦人道：“老闆，你這裡的樣品我一樣也不喜好，精美雖精美，但在層次上還是低了一些。另有更好的麼？”

我點頭。兩人回房穿了披風換上靴子，從府中出來漸漸走上通衢。望城是江南最繁華的城鎮，僅僅次於京都承平城，固然已是臘月二十九日，街上仍有很多的攤販在籌措買賣。

我點了點頭，道：“不知貴店有甚麼珍稀貨品，我想都看一看。”

我與季燕然緩慢地對視一眼，見他笑著向這老闆道：“不知令堂還健在否？我們想問問白叟家關於那纏綿繡初創人之事，說不定她另有傳人活著，若能找到，也不枉我們從京都來到江南一趟。”

“這纏綿繡的技術，是二十多年前呈現的，普天之下隻要一人會得。厥後跟著那人的銷聲匿跡，纏綿繡便也未再有新作出世，現在遺世的也就當年的那麼幾幅罷了，蜜斯若想買它，隻怕難比登天喲！”女老闆歎著道。

一聽我喚“季大人”，那女老闆吃驚地望向季燕然，盯了一陣火線掩口道：“哎唷！這不是我們季知府的公子――到京都仕出來的小季大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