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黃河封凍[第2頁/共3頁]

信使也不羅嗦，深施一禮：“秦王萬分等候與惟夫人的會晤，末將這便告彆！”說著，回身拜彆。

雲峰把手探向半空中，據估計，這時的溫度應當介於零下十五至零下二十度之間，可見從昨日颳起的北風屬於一次重量級寒潮，但河麵雖已封凍，究竟能不能過，貳內心冇太大底，畢竟除了人、馬匹，另有弩炮、裝載糧草及兵器設備的大車都要過河，每一輛車的裝載量都稀有萬斤之多！

呼應的，河對岸羯軍的鑒戒遠超於以往，因為五萬馬隊的拜彆，由蒲阪關到蒲阪城之間的數裡空位上，本來的營寨已被一條條的溝壕所代替，均是寬兩丈，深一丈，將蒲阪城包裹的嚴嚴實實。

惟氏想想也是。她猜不出雲峰有對自已脫手的來由。除非此人喪芥蒂狂，她緩緩點了點頭，正待命令明日出兵，卻見一名親隨領著位陌生人倉促而來，不由看了疇昔。

惟氏淡淡道：“秦王聘請我方合擊趙軍，並變動先前和談，將幷州一分為二，晉陽、及其以北劃給我拓跋氏定居，晉陽以南由秦國派駐官吏辦理！”

“哎~~”惟氏歎道：“秦王說的不錯，他點竄和談，恰是表示了他的誠意，幷州一分為二，雖是令人遺憾，但總好甚麼都得不到，我們已經冇有退路了，秦王素有信義之名，便信他一回罷，當時若能早一日取下晉陽，就不會墮入現在這般被動地步，說到底，還是我拓跋氏氣力不濟啊！”

“嗨！”的一聲清叱，約十丈遠的冰麵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冰屑四散飛濺！

拓跋訖那滿臉的不平氣之色，跟著就道：“當初你方使者曾言，石氏絕無能夠入幷州，可現在呢？這十萬趙軍從何而來？以是，你方供應子虛資訊，答允擔全數任務！”

惟氏又把目光轉投而去。信使從懷裡取出封手劄，奉上道：“秦王命末將給惟夫人帶來手劄一封！”

站在城頭的惟氏能判定出，趙軍是真的退走了，但她秀眉緊蹙，沉吟不語，俏麵隱現掙紮之色。

“哦？”惟氏伸手接過，拆開看了起來，拓跋訖那不由問道：“阿母，秦王都說了甚麼？”

信使微淺笑道：“疆場情勢，瞬息萬變，豈能一語概之？裴公隻是提出自已的猜測，但他畢竟不是石勒，是以猜測有誤也屬平常，而貴部坐擁八萬雄師以逸待勞，卻節節敗退，這該從何解釋？秦王又言，若貴部以為前提刻薄，可領軍回返，毫不強求！”

因而，雲峰表示道：“來，庾小娘子，你來試一下。”說著，一指不遠處一塊約百來斤重的大石，又道：“你舉起來向河裡扔，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有多遠就扔多遠！”

時候很快流逝，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仲春初五，雲峰領著世人來到黃河岸邊，與前兩日滾滾黃水中裹挾著大量浮冰分歧，一夜的偏北大風，使得河床兩岸堆滿了大小不一的冰淩，嶙峋突聳，千奇百怪，最高處足足堆出了兩到三尺的高度，河麵則結上了一層厚厚的波紋狀橫向冰蓋，有的處所透明，有的處所光彩乳白，在透明的下方，模糊可見到水流湧動，各種跡象表白，黃河間隔完整封凍已是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