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夫妻情深[第2頁/共4頁]

羊獻容拜伏在地，持續道：“坊間傳言羯趙為妾而來，妾願單身赴敵營以調換陛下得享安然。”

城中各式百般的流言漫天飛舞，有人說潼關被破，石虎雄師不rì將兵臨長安城下，另有人說石勒攻關中是為羊獻容而來，因為對羊獻容心生傾慕，是以纔出兵以掠得美人歸，又有人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包管石虎曾放言，將以關中百萬頭顱築京觀，作為石勒迎娶羊獻容的賀禮！一時之間，長安未央宮前每rì都有前來請願的百姓，哀告劉曜為了社稷安危交出羊獻容，以求 得石虎退兵。

劉曜搖點頭道：“獻容，你當那雲峰是傻子？由上邽至幷州，一起上苦寒悠遠不說，還須翻越六百裡呂梁山脈，他豈會放著朕的大好關中不取而舍易取難？假定他仍在建康未曾返來，秦州或不會出兵夾攻，但是此人恰好於上月趕回，又自主秦國，依朕看，必會趁火打劫，給再多的金帛也是無用！何況洛陽淪陷乾係嚴峻，潼關以東將再無險禁止石虎雄師，至遲來歲開chūn，必將攻打潼關，更首要的是，洛陽被屠已使得百姓惶恐失措，民氣已亂了啊！”說著，有力的搖了點頭，五十餘歲的劉曜，髮髻間已現出了一抹抹的斑白。

本來在關中，百姓們止小兒夜啼用是的雲峰的名頭，但是雲峰在篡奪秦州全境後並未有進一步的行動，跟著近兩年的安然無事，雲峰的名字垂垂地的不管用了，現在取而代之的，則是石虎的大名，並且比雲峰當初還要好使，畢竟雲峰坑的是士卒而不是布衣百姓。

不見有宮人應對，羊獻容卻於帷幔中款款步出，開聲勸道：“喝多了傷身材，陛下，您還是少喝點罷。”

見著劉曜麵sè一變，羊獻容伸手掩上劉曜的嘴唇，淡淡笑道：“劉郎，請答應妾如許稱呼你，你我做了十四年的伉儷，緣份已儘了，也到了妾酬謝劉郎的時候了，請劉郎保重，願我大趙鼎祚隆盛！”說著，羊獻容就要再度推開劉曜。

“獻容，你這是如何了？”劉曜趕緊伸手扶住，嚴峻的問道。

“陛下！嗚嗚嗚”羊獻容趴伏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想到石虎，市坊間漫衍的流言不自發的躍上心頭，羊獻容的麵sè一刹時慘白如紙，身形也變得搖搖yù墜！

現在的劉曜，最需求的是酣醉一場，用烈酒來麻痹自已。臨時忘記那令人直yù抓狂的國事。

羊獻容卻不起家，僅抬開端道：“陛下，流言也好，究竟也罷，城裡既然有此傳言，想來非是空穴無因，百姓們rìrì長跪宮門，陛下您也是清楚的罷？依妾看來，即便是流言，妾往石虎軍中卻可斷了石勒攻我關中的話柄，百姓們在無路可走之下，或會萬眾一心，為陛下您共仆國難，現在關中民氣不穩，請陛下匆要躊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