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宴時遷番外（二）[第4頁/共5頁]

宴時遷蹙起眉，“這又是甚麼？”

“那便算了。”

程小白驀地回顧，便見消逝的花朵，在青年掌下重新固結盛放，漫漫灑灑，連成浩大的花海。

劉遠山摸摸鼻子，“雪華凝露丹，隻治內傷，修複筋骨靈脈，你看起來，仍然會……這麼慘……”

“如何會？！小嵐最是脾氣和順，如何能夠會打我……”話冇說完臉便漲的通紅，聲音無端拔高，“再如何說，我現在也是玄天劍門的掌門啊，他也得給我留點麵子……啊！――”

青年不成置信的睜大眼，怔愣以後向前拜去，哽咽難抑：“……師尊。”

便看到了青年眼中來不及收斂的癲狂與*。

苗條的身形呈現在洞口，逆著光，月華淺淺鍍在他身上，如九天之上走下的謫仙。

麵前人還是不說話。目光冷酷冷僻，喜怒難辨。

劉遠山掐著騰雲訣帶人上去，冷靜腹誹，被打的連個法訣都掐不出來了還能笑，公然是腦筋撞壞了。

長劍破空而來，風聲吼怒。明顯是千鈞一髮的時候，他卻莫名想起三百年前，白寒活力時，也是這般模樣，可貴活潑的神采。令人沉浸。

程小白心中一痛。

萬裡江山就在腳下，想要伴隨的人就在身邊。

這就是最好的光陰了。

“……”

他撐著斷劍跪在血泊中，卻仍像多年前一樣，不肯低頭，深深的諦視著麵前人。

劍刃上充滿藐小的裂紋與無數次修補的陳跡。

忘歸峰中月色清冽，樹影搖擺，晚風吹來花香。

越清嵐笑的眉眼風騷，“雲中草枝葉提煉的幻露，吃完丹藥再喝，不止師叔看不出來，還能讓你看上去……比現在，更慘。”

程小白摁斷了通訊儀。

“孽徒！誰教你這等凶險手腕？”

宴時遷感覺，他正在經曆一場冗長的審判，有望卻又忍不住生出希冀。像是戈壁迷途的人瞥見綠洲的蜃景，或是夜航已久的人巴望渡口的燈火。

我也能等下去。

“站起來！出你的劍！”

他恍恍忽惚的想，白寒的劍，還未出鞘過。

但是不悔怨。

“不若在此多留幾日？……弟子也可向師尊就教一番……”

宴時遷把玩著小瓷瓶，“越清嵐常常打你？”

程小白喝完茶，翻了個身持續小寐，甚麼懂不懂的？修煉的事情，哪有早晨吃甚麼首要。

白衣劍修沉默不語。

他想，死在白寒劍下，倒算是最好的死法。

即便被白寒打死，也不會放棄。

萬物在他眼中覆上一層赤色，那人回身而去，一步步闊彆，消逝在視野絕頂。

他因宴時遷的邪念而發怒，卻忘了事情不該變成如許。

白衣劍修沉默不語。

宴時遷避開遞來的回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