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一章、不能容忍之罪[第2頁/共3頁]

中間四六八三位皇子兀自相覷著，固然他們也不曉得為何皇後與令貴妃同時被髮落冷宮，但約莫也猜獲得，隻怕是是與元後所出的兩位嫡兄弟之死有關。

乾隆陛下本就是個大哥之人，又經曆了這番，這身子骨委實耗損不輕，傍晚的時候才堪堪醒來。看著龍榻上昏睡的老父，永瑆歎了口氣。此番揭穿的究竟，遠比宿世更加沉重，乃至於汗阿瑪竟接受不住……這非他所能料，但會演變到如此境地，亦是他一手推波助瀾而至……永瑆眼中不由浮起三分愧色。

“是！”愉妃正色道，旋即又道：“不過皇後孃娘死力否定，還寫下血書，讓臣妾轉呈皇上預覽。”說著，愉妃從袖中取出了儘是血跡的白帛，交給了寺人王進保呈至天子跟前禦覽。

十五阿哥圓臉凝肅，心道：隻怕是額娘做的一些孽透露了……

蘭朱紫俏臉上恨意更濃：“不過就是避重就輕罷了！輝發那拉氏不過就是瞧著，舊事陳年還是，證據不敷，便乾脆打死不認，存著矇蔽聖上的妄圖！”

用了藥，永瑆稟報：“汗阿瑪，愉母妃和蘭朱紫已經鞠問過了，現在就在偏殿，等著回稟呢。您看……”

身為宗子的永珹趕快捧了藥上去，奉侍湯藥。

乾隆陛下隻隨便掃了一眼，便嘲笑道：“還是那些陳詞讕言！與杭州行宮裡那些抵賴，毫無二致！”

乾隆陛下一聽這話，立即強撐著爬了起來，“叫她們出去！咳咳！”

至公主已經是個年近五十的婦人了，早已不年青，那裡禁得起整夜侍疾？加上表情哀思，早已是神采蕉萃，眼圈紅腫，身子也早就怠倦不堪了。

十二阿哥倉猝爬了起來，踉蹌著上前一把抓住永瑆的馬蹄袖：“十一哥，我不求你幫我跟汗阿瑪討情，隻求你奉告我事情，南巡期間，到底產生了甚麼？皇額娘到底因何觸怒了汗阿瑪？！”

永瑆笑了笑：“放心，她活不成了。”害死了汗阿瑪兩個兒子，還直接導致汗阿瑪敬愛的嫡妻哀傷而終，這份恨，汗阿瑪絕對不會比大姐姐輕分毫！

永瑆如何不懂至公主的心機，忙低聲道：“大姐姐儘管放心，愉妃和蘭朱紫共同鞠問，互為監督，都不會秉公的。”

眾皇子之長的履郡王永珹上前道：“大姐姐，你昨晚已經守了一夜了，這裡交給我我們幾個便是。”

傳達了乾隆陛下口諭，永瑆兀自回到了殿中。

乾隆陛下衰老的臉上出現一如杭州行宮那夜的寒殺之意，“也就是說，她已經認罪了。”

和敬至公主正坐在龍榻前的繡墩上，眼睛有些紅紅的，“皇額娘歸天的時候，汗阿瑪便吐過一次血。”

十二阿哥急了，“到底是甚麼不能容忍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