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弟情深[第2頁/共4頁]

飯後，用北邊鍋裡的水刷了盆碗，用抹布將廚房擦了個潔淨，屋地也用一把大笤帚掃潔淨了。大笤帚是用脫了粒的高粱穗用麻繩綁成的，大笤帚把兒用碾平的高粱杆，表皮在外用麻繩紮成。又從二弟他們拾得柴火堆裡揀出幾塊大的木料，塞到南灶裡，用打火石點著。用牆角堆著的倆塊土磚塞住灶口，這模樣火不會滅。

前院的院子目測約莫有一畝多。李紫玉搜颳了一下影象，發明是爹爹孃親剛搬來村裡時買的。估計當時手裡有幾個錢，纔買了這麼個院子。在當代，一畝的院子很大了。當代地廣人稀，這個院子不算大。院子用土坯磚圈了起來，院牆約莫有兩米半。這在村裡來講，院牆是挺高的。能夠是她家在村東離山近的原因，最首要防備的是野獸的侵襲。前院被李紫玉姐弟種了了莊稼，種的是高粱，因為相對來講高粱的產量高。地裡的高粱茬頭都刨出去了，顯得地裡坑坑窪窪的。這一畝地打的糧食，就是姐弟幾個一年的口糧。如果在當代，高粱畝產能高達五百到一千斤。姐弟幾個必定能吃飽。在這裡，畝產剛一百五十斤。六口人，每天兩頓飯，一天均勻不到半斤米。餓不死，算他們命大。本來這個家裡也有五畝地，爹爹孃親的接踵病故，所需的藥費、喪葬費，家裡的幾個錢底子不敷，五畝地也接踵賣了。在前院的東南牆角，用高粱杆和麻繩圍了一個廁所，上麵應當是一口破缸，缸上是兩塊木板。廁所中間放著一個木糞桶，桶裡放著一個長長的木糞瓢。廁所中間有一糞堆，凍成了冰已聞不見臭味。從屋門口到前院門有一條用小石頭鋪成的小道，這條小道是姐幾個從山裡邊撿返來的石頭鋪成的。因為一下雨下雪，院裡就會泥濘不堪。因為是夏季，全部前院都透著冷落、淒冷。

李紫玉揚揚頭，眨眨眼將浮上來的淚水硬眨了歸去，大聲說道：“今兒我多舀了半勺麵，做很多，誰也不準不要。”說著拽太小山的碗，又把小文小武的碗搶了過來，放在了鍋台上。小虎和小蘭見哥哥們的碗都放上去了，也踮著腳把碗放在了鍋台上。李紫玉細心地把糊糊勻到六個碗裡，連飯勺上沾著的渣渣都颳了個潔淨。小山端起碗，躊躇了一下。曉得小虎和小蘭必然能吃飽，小文和小武能吃七分飽，大姐病剛好，也能吃七八分飽。以是放心的端起碗，又添了半瓢熱水，希裡呼嚕的很快喝了下去。小文見二哥添了水也添了半碗，卻細品慢嚥的喝了。小武有樣學樣，伸著胳膊舉著碗，也讓二哥添了點熱水，眯著眼睛喝了個一點不剩。小虎和小蘭冇有喝水。小虎捧著碗一通猛喝，連眉毛和鼻子都沾上了。小蘭吃的比較慢，或許是女孩的原因，飯量小，等她吃完都吃撐了。看著小蘭摸著肚皮滿足的模樣，李紫玉的心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