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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太子那般小的年紀，竟……”太後緩緩點頭，“不過，也幸虧是太子。如果換了任何一個，怕是現在早就冇了性命。而皇後連續生養了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七公主、十二公主，肚子裡這一個即將出產。寧家又世代忠敬愛國，如果換了旁人，就算是死了，皇後生養兩個孩子，哪怕最後活下來的隻要兩個，那些事情倒是不能忘的。另有寧家……如此一來，死了也是白死。”

馨妃夙來心腸軟，現在也不求旁的，隻求皇後這一胎仍舊是女兒，母女安然，隻求皇後此次出產以後，再不能有孕，而後身子衰弱，亦不能再難堪算計太子。

固然本來服侍她的宮人全都被殺，皇上親身把人補了出去，皇後行事有了諸多不便。但是，相對的，既然這些人都是皇上的人，那麼，那些宵小天然也不敢在這類時候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脫手，皇後這一點，還是放心的。

五公主瞪二人一眼：“要你們多嘴？都下去？”

她的二女兒因為本身不是端莊嫡出，為了做她身邊的頭一名的公主，害死了真正的胞妹。

春杏、夏荷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一人一邊扶著皇後去了產房。

“那如果，皇後曉得了這個本相，五公主又曉得了皇後曉得此事了呢？”太皇太後道，“當初十二公主的死，我們遲遲冇有查到此中原因，就是被太子做了手腳。太子留著五公主，想來就是為著留下一顆棋子。本來用或不消，不在太子，而在皇後一念之間。現下皇後脫手，寒漪死了，太子留下的棋子，豈有不消的事理？”

太後震驚之餘，回想皇後的各種奇特之處，終究明白了此中原因。

他先聽了小寺人的來報，又令他安插在清寧宮離的主子過來問話。一炷香後，才讓人分開。

夏荷一愣：“就、就是如許？娘娘不把這件事奉告太皇太後麼？太皇太後、太後和皇上若曉得了五公主殺死嫡出mm，欲要侵犯嫡母和嫡出弟弟的事情，必定不會饒了五公主的。到時候，也省的娘孃親身脫手了。”

太後一驚：“五公主不是皇後遠親的……”

皇後寂然倒在榻上。

皇後怔怔的看著二人，隻覺心口處劇痛，連羊水破了都未曾發覺。

五公主被看得心驚膽戰，等她趁著帶著宮女去看茶水的時候，不由問夏荷：“七皇兄方纔怎的那樣看我？看得我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那目光，彷彿是在看死人普通。

五公主踉蹌幾步，靠在了長廊的雕欄上。

皇後捂著心口，突覺心中一陣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