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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充媛撇嘴道：“容妃姐姐這話卻說錯了。我們瑉兒一歲多就會說吉利話背詩識字，但是太子……他一歲多的時候，可還是個……”

世人齊聲反對，天元帝竟也不開口辯駁，聞得有大臣激昂慷慨的反對，還會偶爾點下頭，但天元帝始終都未曾開口，到底是不是讓太子出征。

天元帝目光微閃。

寧君遲開口的時候，目光一向盯在少年身上。

容妃勉強笑道：“瑉兒那裡會背甚麼武皇的詩詞？我和玥mm都不是聰明人，會的詩詞也隻是平凡人都會的。瑉兒跟著我和玥mm，天然也學不得武皇詩詞。”

是啊，有太子珠玉在前，十二皇子再超卓，都冇有效處。順也好，瑉也好，無一不是在說，皇上想要十二皇子做一個真正的“閒王”。既是閒王，小小繈褓嬰兒，背那些詩詞又何為？

二皇子固然居長，卻身份不敷高貴，比不得太子。搶先為天元帝奉上賀禮的，天然是太子。

宮中禮法如何，就算天元帝當年多心疼棠落瑾，棠落瑾都一年一年的守歲過來了，剩下的這些皇子皇女，天然就更不能例外了。

天元帝默許了這件事，那些長安城的貴族後輩，更是沉迷了似的來山莊上“遊戲”。何如這些貴族後輩的父母長輩隻曉得他們去“玩”了，竟不知他們“玩”的遊戲，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玥充媛神采欠都雅，但也曉得不該辯駁容妃的話，低頭不語，隻把十二皇子越抱越緊。

“孃舅？”

皇後心中自是不甘。

“願——”棠落瑾雙膝跪下，“父皇萬歲萬歲千萬歲！皇祖母千歲千千歲！大棠鼎祚綿長！”

當然，有更多的大臣，是底子不明白，聖上怎會答應太子上疆場？

皇後雙目圓睜，瞪眼蔣德妃。

而太子的新年賀禮，完整力壓一眾皇子和皇室中人，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長安城裡的人，仍舊在口中對太子的“至孝”和聰明，讚不斷口。

皇後隻不肯答話。

傻子。

棠落瑾去邊疆的動靜，還冇有正式的旨意，天元帝的桌上，已經堆滿了反對這件事的摺子。而早朝之上，世人也為此吵翻了天。

“雖是燈會，小七若要出門，怕也不易。”寧君遲看了一眼棠落瑾額上的硃砂痣，而後去處一張半麵的狐狸麵具，“戴上這個，小七出門，想來就不會太輕易讓人認出來了。”

哪怕那些字寫得並欠都雅，可倒是高壽者所寫，是他們心疼的太子所經心籌辦的，二人如何不喜？

寧君遲來尋他去街上看花燈的時候，不免也提到了這件事。

但是皇後卻不是這般想的。

寧陽大長公主卻也不再開口問她，回身便分開了。

容妃和玥充媛心中雖心疼十二皇子，卻也真的不敢拿他和太子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