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除夕之夜[第1頁/共4頁]

穆清雨扶額，璟王不愧是理科狀元郎。多麼浪漫的天燈夜晚，都能叫他闡收回科學知識來。

太後煙眉微蹙：“哀家就要食沙冰，不要你管。”

忽聽璟霸道：“幸虧空曠，冇甚麼屋子，不然這麼多天燈，豈不走水？”

她這一起跌了很多跤，衣裙儘被雪泥染汙，護指也碎裂開來。

常珝勾唇，悄悄將穆清雨攬到懷裡，小聲道：“沅卿，如果我們能在這年關有個孩子，倒也不錯。”

胡貴妃張了張嘴，便見常珝抱著皇後分開了太後殿。殿家聲大，颳著呼呼的北風，常珝脫下本身的大氅為穆清雨裹上，為防進風，還特地拉緊了領口的絲花緞帶。

“你……你問的誰啊？”那路人駭道：“皇上皇後麼？不是南宮麼？這天下儘知的事，你這老婦竟然不知？”

太後興趣濃，舉著茶碗抿了一口茶道：“蕙蘭，哀家想食沙冰。遵循皇後前次教的體例，去給哀家弄一碗來。”

穆清雨湊到他耳邊跟著小聲道：“三郎忘了？臣妾現在帶著癸水呢。”

時過半夜，太後贏了幾場後，便倚在軟榻上看著上麵的宮妃們玩。她打了個哈欠，內心頭感覺這年過得倒是非常風趣。

大監叮嚀小寺人從門眼處取了天燈，分發到各個宮嬪皇室之人的手中。

“無妨，喜氣的日子，不必這麼多禮數。”常珝溫潤道。

她把食盒放下，翻身過來嬌嗔道：“不然還吃甚麼嬌耳呢，應當吃……”她將頭探疇昔衝著他私語了幾句。

“可不是，我們皇後孃娘也是頂好的天下之母。這帝後同心，我們大昭啊，越來越好了！”另一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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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月朔，街上連衽成帷，舉袂成幕，家家戶戶都趕著拜年。百姓著著新衣，在自家門口“劈裡啪啦”燃放一掛鞭炮，但願能在新年消滅黴運，承個好彩頭。

——彷彿是霜泉宮，常珝的寢殿。

常珝彎唇，自她手中接過天燈，拿沉香撲滅了，舉手托起，望著那天燈升到天上。

老婦遲遲轉頭，收起了詭譎的笑。她臉上鉛華粉跟著那收起的笑容掉了一塊兒，她恍忽反覆道：“用飯好，用飯好。”

穆清雨點點頭，望著殿內忽明忽暗的燈焰。俄然戲謔道：“這麼好的夜，都怪那碗紅花催了癸水，不然……”

細雪漸大，垂垂聚滿天幕。常珝在祠堂守了半夜後便來了太後處，宮嬪睡倒一地。太後的雕花躺椅旁，穆清雨裹著大氅擦了擦鼻子，睡意正酣。

天氣擦黑，天幕上仍飛著細細的雪粒子。瑞雪兆豐年，明日應有一場大雪。

她鼻子靈，俄然聞到了一股香味，是一種熟諳的食品氣味，直叫人食指大動。

胡貴妃不由驚詫，帝王向來無情，這個一貫冷酷如此的男人，竟也有如許柔情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