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奇葩的指控[第2頁/共3頁]

“據聞，都城假貸社專門彙集殘鈔碎幣，收到後對比現有票樣拚集完整，裝訂成冊。一時之間，百姓簇擁而至，交來碎鈔無數。”黑瘦掌櫃話鋒一轉，“我等錢莊冷眼旁觀，憂心甚甚。假以光陰，該鋪子高低人等必定對我大益寶鈔的尺寸、紙張、水印、圖案等熟諳萬分，若讓哪個故意的偷了技，造出假票來，厥結果不堪假想啊！”

顧老闆冇來，和她對簿公堂的是個穿戴一身綢緞長衫的黑瘦掌櫃，她上門找顧老闆時曾見過他。此人眼睛生得比顧老闆還小，又留著兩撇稀稀拉拉的八字鬍，模樣有些風趣。現在，他就站在她劈麵，小眼睛偶爾掃到她，眼中射過來的鄙夷，讓她想起了方纔修道勝利的老鼠精。

“明白了。既如此，官爺，我們走吧，莫要讓大人久等。”雨璿清算了一下衣衫，就從安閒容地分開了。

“哥，蕭韻留了很多人給我用，我這幾天都籌辦安妥了。再說，這官司牽涉到銀錢經紀，我怕你到時候被他們占了言辭上的便宜。”

“我能夠像玳瑁閣招股會那次一樣，戴上麵具。”齊震很擔憂，妹夫不在，他如何放心讓mm孤身一人去打官司。

“太祖曾有令，未經答應，不得以寶鈔兌取銀兩！”黑瘦掌櫃洋洋對勁地大聲說道，“都城假貸社收了紙鈔，卻發給百姓銀子，這是公開違背太祖號令，肆意鄙視朝廷！”

“我大益寶鈔乃太祖發行，相沿至今，已有百餘年，天下莫不覺得尊，百姓大家稱貴。”那掌櫃點頭晃腦地說，“而都城假貸社，為招攬主顧不吝鼓吹可兌換碎鈔，蠅營狗苟之徒趁機漁利。大人請想一想，倘若大家都將紙鈔扯碎了拿到這家鋪子裡兌銀子，長此以往，大益寶鈔另有人用嗎？這實在有違太祖本意！”

聽著那黑瘦掌櫃慷慨激昂的“控告”，雨璿被氣笑了。好嘛，真會給人挑刺兒，這才叫欲加上罪何患無辭呢！

要不是她事前做足了功課，又聽出他這話裡的縫隙，她都快被他給壓服了！

“昭睿哥，蕭韻和我都不在，鋪子裡需求個坐鎮的人。我想，你再合適不過了。”他不是很嚴峻連萍那四個小女人嗎？當家的都不在，就讓他看家吧。

雨璿的銀錢鋪子給百姓兌換碎幣，如果大師都像黑瘦掌櫃說的，用心扯碎了紙鈔來兌換銀子，時候長了還真是冇人用紙鈔了！

齊震本來要代替她去應訴，但雨璿回絕了。

兩天以後，雨璿接到了順天府的傳票。公然永富錢莊將她的鋪子告了，但傳票上冇有寫明詳細內容，她給那送傳票的衙役又塞錢又說好話，衙役也隻是奉告她，去了就曉得了。

換句話說，紙鈔和銅錢隻不過是輔幣，金銀纔是主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