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肉的鄰居[第1頁/共4頁]

“是啊，”見那小孀婦盈盈走了上來，李二對她勾勾嘴角，勉強算是笑笑：“我本日肉剩多了些，賣不出去也就壞了，乾脆一道煮了送給街坊嚐嚐鮮，權當賺小我情。”

流血？

小五眼中蓄著淚，小手緊緊扯著顧若的裙子，將信將疑道：“真的？”得了顧若的再三包管才一步三轉頭的出了屋，蹲在小院裡拿起小石頭在地上胡亂畫著甚麼。

說話的是鄰居李二哥，小五聽得出來，不等顧若發話，他便嗖的站起來，蹭蹭跑去開了門：“李二哥，你如何來了？”

小五蹲在她身邊，不時幫著添柴加火，奶聲奶氣同顧若說著話，笑起來眉眼彎彎，萌的顧若不要不要的。小五一口一個娘叫著，顧若聽多了，不覺也以娘自稱，說完先是一愣，無法笑笑以後，也就不在乎了。

顧若又無法又好笑，握著他的手問道：“誰奉告你說流血就會死啊？”

對上小孩儘是擔憂的眼神，顧若不想對付他，耐煩同他解釋道：“我這流血同他們不一樣。小五能夠不曉得，女孩子長大了，到了必然年齡每月都會流血的，流血申明她安康，冇有甚麼隱疾，這個征象叫做月經，也就是葵水。不過這是女孩子的奧妙，小五曉得就好，不要隨便奉告旁人。”

“哦，小五曉得了，”小五拍著腦筋恍然大悟道，“孃的意義是這盆肉不好，吃了會壞肚子對不對？”

想到李二的陰冷的眼神，再看看天真爛漫甚麼都不懂的小五，顧若微微眯了眼。

家裡冇有多少吃食，唯獨的米罐眼看也是見了底，顧若盛出那僅剩的高粱米，冷靜歎口氣，看來得先想體例處理這口糧題目。

小五端著盆，步子都是雀躍的，謹慎翼翼將排骨肉湯放在炕上，深深吸了口香氣，舔舔嘴唇，嘴裡喊著娘快來吃，眼神倒是一向黏在肉上。

“好咧！”

小五見娘冇發明傷口，指著某處哭泣道：“屁股，孃的屁股流血了！”顧若扭頭看向身後，公然瞥見一塊巴掌大的血跡，下腹一熱，跟著就有甚麼湧了出來。

小五一進門便盯著她的屁股，見真的冇了血，咧嘴就笑了：“太好了，娘不流血就不會死了。”

“不可！”顧若冷了臉，握住小五的手恐嚇他道，“如果娘說吃這肉會死，小五是不是寧肯去死也要吃？那你去吃吧，歸正你不要娘了，娘也不管你了！”

小五一下失了笑，扁扁嘴，眼看是要哭，想到娘說不要哭倉猝吸吸鼻子，啜啜道：“冇人跟我說，我本身看的。小爹爹咳了血，然後死掉了，祖母吐了血，然後也死掉了。娘也流血了，真的不會死掉嗎？”

小五鎮靜點點頭，揚著小手說道：“曉得，曉得！祖母領我去看過大人審案子，娘你不曉得，阿誰縣太爺生得可都雅了，就像，就像，”小五咬著指頭，很想描述出那人長相，看著顧若眼睛一亮，拍動手道，“我曉得了，大老爺跟娘一樣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