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子孫釘牽出賴子七女人心激怒小熊貓[第2頁/共4頁]

三子應道：“一個月半吊錢，中飯晚餐管兩頓，住處是不管的，逢年過節店主還會發些衣食。”

“甚麼事？”

世人又閒話一陣，天氣漸晚，潘展二人忙藉此打了告彆脫身。

作坊裡一片喧鬨，木料、漆桶、半成品的棺材堆滿了屋子，想找個下腳地兒都難。氛圍中滿盈著濃厚的生漆氣味，間或異化著幾縷奇特香氣。四五個伴計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普通，四下亂轉，吳伯站在一具朱漆棺木前，時而猛拍棺材板，時而奮力揮手對著幾個伴計指指戳戳，看這副架式，就知有人被罵得不輕。

“大人，先生，那部屬呢？難不成讓展昭憋在屋中，不得出去？”展昭一聽包拯、公孫二人要親力親為，頓時有些焦急。

“一是這長釘奇怪，凡人不知作何而用，賴子七如何會突發奇想選其充當凶器？方纔那三子曾提到，近十年他們鋪子能用上七寸‘子孫釘’的壽材不過三具。可這賴子七偏就在這節骨眼長進店當了伴計，還擄了釘走……第二件則是賴子七與楊氏含混已久，瞞著張仁，彼其間三年相安無事，又為何陡生惡念，非要將他撤除不成？如果撞破□□而行凶，必生倉促，哪能打算得如此精密？”展昭緩緩分解道。

展昭聳一聳肩，回道：“天然是要看你們縣太爺的本事了。腳底下慢點……”後一句調子極輕，末端縱身提肘，一個蕭灑起落，人已躍出數丈之遠。

“嗯，嗯。”潘盼連連點頭，“聽他們說了幾句，彷彿墨客曉得楊氏和賴子七之事，但這倆人含混，賴子七該是矇在鼓裏。”

叫作三子的伴計麵露委曲之色，小聲辯論道：“吳伯，月前壽材打好，叫配‘子孫釘’，是賴子七去領了收著的，他都辭工好些天了，我們又不曉得他把東西擱哪兒了，也找不著問啊……”

展昭點頭，一本端莊道：“疇前兒起，每天見你走路摔交，哪能次次都守你身邊陪著？不長長記性還真是不可。”

“我提示過了。”展昭極力忍住笑意。

“既是這般，店主當初為何要將他留下呢？”展昭故作漫不經心問。

“也好。明日本府與你一道，見地見地這王縣令如何斷案。”

“那裡不對了？”潘盼心頭一驚，腦中剛鬆下的弦一下子又緊繃起來，不由放慢了步子靜待下文。

中間三子、小五幾個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大人的意義是……還須委曲展保護留在老豐店充兩日伴計。”

潘盼聽了，咂舌不已，獵奇著又問：“這釘釘子釘牢點不就得了？另有啥好不好的？”

“阿彌陀佛，總算弄清這釘子打哪來的了。這下證物齊備，明兒奉告縣太爺，讓他出簽拿人，不怕賴子七不招。”潘盼打著嗬欠，疲態儘顯。算來從昨晚夜探張府，到趁早打掃園子，再隨柳青開棺驗屍，進而尋訪長釘下落，到現在也□□個時候冇合過眼了，她公開裡禱告，早點把案子結了吧，咱好過幾天舒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