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喬裝禁卒賴七翻供妙翻連環少元喊冤[第1頁/共5頁]

“豐少元，你伐鼓所為何事？”

“不成！老子把命豁出去了，反倒讓他們好過！老子不認這個理！”賴子七怒道，“小差哥，勞煩你幫個忙，我賴子七要翻供！張仁是我殺的冇錯，可那騷娘們兒也有份！”

“小的與楊三燕本是鄰居，兩家交好，曾訂有婚約，厥後小的家道中落，連訂婚也購置不起。她家便毀婚，將楊三燕嫁於了張仁。張仁長年在外做買賣，小的掛念楊氏，便偷著去瞧她。她幾次三番在小的麵前說她丈夫待她鹵莽，經常苛責、毒打於她，哭求小的念在多年情分上救她一命。小的一時受了挑釁，便承諾幫她一道撤除張仁。後首這楊三燕告我一體例，用長釘戳進顱腦，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取人道命。小的為全麵起見，還特地設法去騙了柳員外的藥香。本想去定做一支長釘，楊三燕她又告我，石頭圩的棺材鋪有現成的，偷拿一支不及定做惹眼，小的便依她所言，盜得長釘，趁晚成果了張仁性命。昨兒堂上，小的包庇楊三燕，原是憐她孤苦。可經昨夜這麼一思忖，小的又覺著她水性楊花，且心如蛇蠍，留活著上也是個禍害。不如照實亶告縣老爺，相互都有個了斷。”

潘盼麵不改色心不跳，持續扯謊道：“咱本來也不曉得。昨兒在堂上，你那寶貝三燕兒在哭，取出塊帕子拭臉，咱一留意，就發明她那帕子花色和咱撿到的這塊是一模一樣，繡的都是‘杏花春燕圖’。”見賴子七死盯著她，乾咳一聲又道，“咱是仵作出身，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王青山慢聲又道：“楊氏，方纔你在後堂，賴子七說的話想必也聞聲了……”驀地驚堂木重叩，厲聲喝斥，“他所言是否定真，還不快從實招來！”

潘盼慨歎，此中竟有這般波折……正靜候王青山如何措置，耳門俄然閃進一名仆人裝束的老夫，滿臉焦心湊到匡鎮身邊說了些甚麼。隻聽匡鎮驚呼“夫人”二字，便衝到法桌前，與王青山私語了幾句。王青山聽後，麵色陡變，聲音抖顫喝出一句“退堂”，隨即拂袖而去……

豐少元連連叩首道：“還請大報酬少元伯父做主！”

“你心中可有懷疑，但說無妨。”王青山再擊醒木，眼中斷交之意一閃而過。

現在，潘盼打心底佩服起麵前這位縣令來，公堂之上，不循私交，當能稱作鐵麵了。

王青山驚奇：“豐財也是斃命於長釘之下！”

她湊到賴子七跟前，蹲下身陰惻道：“俗話說得好‘寧做飽死鬼，不做餓死漢’，草蓆一卷，死得那般寒傖，逢年過節連個燒紙的地兒都尋不著，彆人搞不好還對勁著呢……你說你值是不值？”

王青山定必然神，向他擺擺手道：“無妨。”複又擲出藍簽，“來人！速將張祥逮捕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