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開德府雙俠難辨會白罡川一劍斬前緣〔上〕[第2頁/共4頁]

“咦，你站屏風背麵做啥？”一眼尖的伴計瞥見她去處古怪，不由獵奇扣問。

“不消，就在這兒吃！”她拿根筷子，凶巴巴篤著桌沿，“給我來一碗打滷麪！”說著一雙碧眼滴溜溜打轉，堂前廊下，直往門口瞅去。

阿信濁音朗朗，乘風入耳，把她心底殘留一抹嫌隙吹之九宵雲外，潘盼聽了悄悄歡樂，話到嘴邊卻又轉了味道：“我可去的地兒多著呢，一時半會冇想好罷了。”

店小二哪料得是她在搞鬼：“是麼？我看看。”說著拿起扇子，便要翻開。

這一日，阿信大早出門尋訪，隻剩了潘盼百無聊賴窩在堆棧中裝病。快到中午，腹中饑腸轆轆，便揣摩著要去前堂弄著吃食。剛揀了張靠邊位置坐定，那晌小二跟瞅見瘟神似的叫喚起來：“哎喲客長，您身子不好，如何不在屋裡歇著？人來人往的，上這乾嗎來了這是？”

“你又做甚麼好事了？”阿信鬆開手道。

“你！”潘盼被噎得冇轍，悻悻然問，“你這是帶我上哪兒？”

過道狹小得很，小二仍無閃身讓路的憬悟，“噢”了一聲又問：“那您點的打滷麪呢？”

二人在墳前鵠立好久無話。未幾，阿通道破僵局：“我送你歸去罷。”

“都餵飽了。”被喚做“財叔”的老者牽出兩匹高頭大馬。潘盼定眼一瞧，那匹青灰色的，可不是在仁和縣載過咱的，丁家老二的坐騎麼？

二人路上商討，自是先往白罡川接回烈兒要緊。可這開德府地處河北中路，距都城已是不遠。回想花蝶臨終奉告一起追殺他們的乃是龐吉父子，太師府的權勢豈容小覷，倘若逢人便探聽呂郎中的下落。泄了形跡，反令烈兒與呂氏一門處境危急。故而一抵到開德境內，潘盼便蒙了半爿臉兒裝病，阿信則扮做求醫問藥的，兩人尋了間僻靜堆棧落腳，向小二細細問得府內各處醫館地點。說來也是蹊蹺，看望數日，幾近將開德的郎中都瞧了個遍，竟未找著收留烈兒的此位。

在屋內轉悠好久，她一拍大腿，痛下決計：臭小子！要你都雅……說乾就乾！從包裹裡翻出柄檀木摺扇，悄悄一展，奸笑兩聲，又謹慎翼翼收攏了，藏在袖管裡往前堂去了。

再說那潘盼，貓在一巷吵嘴落，目睹這一出，笑得快岔氣。胸中油但是生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重新髮絲兒到腳底板，每個毛孔都利落通透。

這一聲唸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全部廳堂的目光都被吸引了來，靜候下文。你纔有病！潘盼恨不能一腳將他踹桌肚裡去。“頭暈，老弊端了，我先回屋裡歇著。”她抬高聲音道。

再看丁兆蕙，攥著從地上撿起的孤品摺扇，一雙俊目凜冽掃過世人。潘盼見了，如遭戳穿，周身打個寒噤：歇菜了！整歇！這回梁子可結大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