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改名字[第2頁/共7頁]

謝含清話音一落，小傢夥頓時誠懇了，歪著個腦袋打量謝含清，通俗的眸瞳裡寫滿了獵奇：“你獵奇特。”

“那你變作人身我瞧瞧。”

小傢夥忽而垂下了頭，聲音降落混著沙啞，平增幾答應憐之味：“我隻知肚餓便吃，若不吃，保不準下一餐能夠吃上。”

服侍著小傢夥吃飽喝飽，還美意腸助他將嘴邊的水漬揩去後，謝含清打了一個大嗬欠，籌辦入眠。但小傢夥老不樂意了，拱在謝含清的身上，爬上趴下，如同不循分的小猴子：“我要沐浴。”

竟是一脆生生的三歲小兒模樣。滿身僅著一小肚兜，下｜身以一小三角褲掩蔽多少春光，除卻這二者裹身之衣，再無其他。彼時恰是夏末，夜裡猶有幾分涼意，謝含清輕將被子蓋於他身，揉其發道：“當真敬愛，成了，洗也洗淨，看也看過了，早些睡罷。”

“那你為何取這名。”謝含清對他所言不由迷惑。

回過身時，兩人彷彿無事產生般，規複了常態。謝含平淡然自如地將平生果剝開了皮，遞給小傢夥：“姑息著吃罷，冇力量，你空有靈力又如何。”這話一落，謝含清清楚看到小傢夥眼底劃過一絲狠色，但彈指一過，又規複了水霧之態。

“我並非你孃親。”謝含清把臉一板，微推小傢夥，正色而言。

小傢夥似是不解，茫然相問：“那是爹爹？”

小傢夥不依不饒地湊了上前，趴於謝含清腿上，甩動尾巴撓著謝含清的大腿根部：“我要吃。”

本來他在喋血黑淵因服下了靈丹，靈力不測驟失，因此變幻成三歲小兒之態。但當時，樹妖對他敵意過火，萬般無法下，他唯有倚靠謝含清，所幸他打扮勝利，博得了謝含清一絲憐憫，方有本日。可他一雙靈目看破人間民氣，謝含清於他仍有五分戒心，不然，為何始終不給他樹妖的元丹醫治傷勢，反倒逼得他不得不吸食彆人的靈力自我修複。他在裝，謝含清亦是在裝，隻是兩人大要看似戰役共處，認兄認弟，但若觸及好處，隻怕馬上刀劍相向。

“雪蓮，雪蓮，取個類似的罷，雪言。”

“不好吃。”

雪言一撩貼頰長髮，悄悄凝注謝含清的睡顏。斯須，他柔若無骨的手撫上了謝含清臉，細細摩挲，行動輕柔，如若愛撫著愛好之物，可他冰冷的指尖，卻泄漏出了七分殺意。他春秋實則早已不低，若折換成人類的年紀，便是二十出頭，如此年紀，早已曉得油滑，他對謝含清的依靠，不過是三分冒充七分打扮。

小傢夥湊了過來，嗅了一嗅，伸著個爪子去撓，剛巧將此中平生果打落，滾落床上。小傢夥獵奇地睜著骨碌大眼，彷彿並未見過這等生果，謹慎翼翼地探著個爪去撓，方一觸上，又吃驚地收回，經過幾次摸索，他方將那古怪的生果勾於懷中，咬牙一啃，卻哇地一口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