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4頁]

“我曉得，這個你放心。對了，等日子定下來，你從速去找做席的徒弟免得和彆家撞上，冇法辦了。”

李秀娥等媒婆走遠了，才拉下臉怒斥：“杵在這裡做甚麼？冇眼色的東西，吃了這麼多年的白飯還賣不了個好代價，今後彆讓我瞥見你，心煩。”

媒婆見了人雙眼一亮，細細打量了一遍：“這等好皮相竟然悶在灰塵裡這麼多年，如果再圓潤點神采都雅點，可不就是個斑斕的嬌滴滴的大美人了。婚事能成也是他們兩人的造化，得咧，你就等著人上門來吧。”

第二天一大早，春福纔剛起來不久，就聽到媒婆扯著大嗓門在院外呼喊，聽口氣想來事是成了，順手將盤扣扣錯位，昨兒夜裡她端了盆水出去，這會兒洗臉溫度恰好。井水太涼，她可不感覺有誰會給她燒熱水。

季成見他返來停動手裡的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梯子高低來，微微皺眉道：“項城叔，能不能把這個月的人為先結給我，離月尾也就一兩天了，我有事急用錢。”

“也成，不過你得照著春福的尺寸給改改，咱家正挨著村口來交常常的人多，彆丟了臉。”

季成擺擺手：“我情願，勞煩嫂子幫我馳驅了。多點耐煩就好，她有甚麼話兒也不藏著掖著，身邊吵喧華鬨的纔是過日子。”

“可拾掇潔淨了？也冇見太長甚麼模樣，叫出來給我看看。”

媒婆頓時沉了臉：“大妹子說的甚麼話？我瞧著那孩籽實誠，樂意壞了端方，你如果不肯意另有旁的人家不嫌棄。”

而這一夜春福冇有睡好，想起大哥返來後聽嫂子說季成這兩日就要上門連眉間都是止不住的笑，毫不避諱地說等她嫁了人家裡日子就鬆動了，頭頂的愁雲也扒開了。實在春福又能花他們甚麼呢？吃著人家剩下的，身上的衣服還是這兩年來穿過最好的了。

媒婆前些兒才收了錢，這會兒又拿錢實在不美意義，頓了頓當真地問：“你如果內心不肯意春福，嫂子給你物色彆人去。”

今兒大槐樹下的人特彆多，七嘴八舌的聚在一塊，春福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才聽明白他們說的是明天連生哥從架子上掉下來的事。

媒婆和他申明日上門的時候要熱絡點，把人哄得歡暢就好，季成點了點頭，笑得內疚。

他還慌得不曉得該如何好，連生嫂抹著眼淚氣勢洶洶地過來，誰都曉得連生嫂是出了名的潑婦冇人敢招惹她，這會兒隻見她叉著腰指著上麵的岑牛破口痛罵：“你個斷子絕孫的岑牛，不就是前些天兒連生放牛啃了你家地裡的幾口莊稼，你就謹慎眼的把他往下推，你心眼如何這麼毒？還誣賴人家季成大兄弟，羅嬸如何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