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4 章 紅拂女[第1頁/共4頁]

張出塵道：“告彆！”被鄭觀音阻了兩次，她不再走城梯，直接從城樓上的窗戶跳了下去，度量嬰兒，好像仙女臨凡，嬰兒在他懷中咯咯大笑，小手亂舞，她低頭看一眼，笑笑，眼中儘是柔情，歎道：“不幸的孩子！”

鄭觀音淒然道：“天子遇害，太子調集親信，親身征討李二去了！正在宮內奮戰，還請藥師互助一臂之力，去擒殺秦王府餘孽！”她深切討厭李世民，不肯稱李世民為秦王，也不肯叫他的全名。

張出塵出身前朝越國公楊素的歌姬，最善察言觀色，見鄭觀音神采不定，眼神飄移，鑒定太子妃說話不儘不實。便偷偷觀瞧四周環境，這城樓之上，聞到如有若無的怪味，彷彿另有隱情，俄然她身形飛舞，閃過鄭觀音身後屏風，拉開屏後豎起的簾幕，驚呼道：“太子！太子！”

張出塵在樓梯口愣住腳步，轉頭望著鄭觀音，看她另有何話說。

鄭觀音垂淚道：“好！這些名字普淺顯通，但願他入於百姓之家，能夠平安然安，快歡愉樂長大成人，為建成開枝散葉！多謝姐姐，奉求姐姐了！”她如何也想不到，多年後，建成的曾孫輩李白號曰嫡神仙，申明之盛，中原子孫大家皆知，遠遠超越了隱太子建成。

張出塵寂然道：“特掩人耳目矣！吾乃外臣，無事進大內，有重罪加身，不得不如此！聽王珪說李世民弑君，藥師曉得我與你相善，特命我來一探究竟！太子安在？”

鄭觀音苦笑道：“早做籌算，談何輕易，我滎陽鄭氏雖是望族，人才浩繁，可惜遠水不解近渴，等到家裡獲得動靜，不知已經幾天了！連姐姐都不幫我，本宮一芥女流，手無縛雞之力，除了等死，又能做些甚麼呢！”提及來也是不幸，太子妃鄭觀音賢能淑德，太子監國，為了避嫌，她在京中並不出門走動交遊，何況危急之時，就算有些手帕之交，誰又敢來參與？

見鄭觀音麵有苦色，泫然欲滴，再次說道：“秦王天縱之才，尤善軍事，此次政變，他謀定而後動，齊王必非敵手，還請太子妃早做籌算！”

張出塵常在官方任俠，對皇族爭位一事大是不憤，她麵色不豫，小聲道：“天下離亂，百姓困苦，皇族還要爭位，奈百姓何？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唉！”

宮女年青，恰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聽聞是驪山老母，不由驚呼：“真的是仙家呀，要帶我走就好了！”驀地認識到太子方纔死難，小王子被人帶走，倉猝斂容施禮：“奴婢失態了！”

鄭觀音比及最後一個背影分開好一會，才趨前兩步，拉住女羽士的手說道：“姐姐，你的紅拂綵衣呢？如何做如此打扮？”紅拂女張出塵，與虯髯客、李靖並稱風塵三俠，技藝高強，喜穿綵衣執紅拂，她嫁與李靖為妻，與太子妃鄭觀音未嫁時有過交集，乾係還算不錯，厥後李靖屢立大功，鄭觀音作為太子妃，對張出塵頗多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