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頁/共4頁]

偏又讓他生出張實在俊豔陰柔的麵相，更是讓老爺夫人恨不得含在嘴裡，定在頭頂。因而，十歲的蔣悅然能生出如此敗行劣裝也好不為奇，便說他拆了老夫人聽香園的房頂，老夫人還得含笑叮囑一聲“切莫累著了。”

方沉碧聞言一怔，順著聲音尋去，誰知纔剛轉臉，劈麵飛來一團東西，她來不及反應，被拍了個健壯。滿臉的雪冰冷砭骨，沾到眼裡，針紮一樣的疼，方沉碧趕緊伸手去擦。

蔣家老爺妻妾四房，男丁卻並不暢旺，至公子長年病著，二公子庶出，到了伉儷兩個比及了快五十才又得麟兒，還是雙生，天然金貴的要命。特別隻要蔣悅然一人獨活以後，府裡人本是將一人當兩人疼，凡是甚麼好的，貴重的，恨不得挖心掏肝的都送他麵前來。

“方沉碧，你說我是不是很短長？”蔣悅然挑眉，伸手用彈弓柄挑上方沉碧下巴，讓她昂首。方沉碧聞言身子一滯，擦眼的手頓了頓，昂首，眼睛紅紅的，晶瑩剔透的就像裝了雪水出來，透亮透亮的。蔣悅然低頭一瞧，頓時愣住眼，一眨不眨。

方沉碧隻覺到手裡一暖，低下頭瞧一眼，是個套在鏤空繡製袋子裡的暖爐，她昂首，彎了彎嘴角：“感謝姐姐。”

“沉碧，你如何了？眼睛可還疼？”

“抬眼，看著我的眼睛。”

馬文德心頭一顫，麵上卻笑意還是，他伸手扶上方沉碧的臉，馴良道：“你娘說你性子小巧剔透，看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這丫頭，是生來就當是入富朱紫家的。”

府中四位公子，至公子與這位三公子皆是大夫人所出，生來職位便分歧於其他庶出公子。蔣悅然本是雙生子，因不敷月兩子生來便體弱多病，可誰也冇想到，此中結實的那一個卻冇能熬過滿月，倒是又弱又小的蔣悅然活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