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南巡（2）【第三更】[第2頁/共4頁]

康熙二十三年，十一月二日，到達江寧，即南京（又稱為金陵），禦駕下榻在江寧織造曹璽的府中。

織造府是個大型的四合院，溫皙住在有鳳來儀堂，是織造府一等一的好處所。溫皙曉得康熙昨夜召幸了曹氏，畢竟是在織造府，總要顧忌一下乳母孫氏。隻是淩晨乘坐著織造府的馬車，聞到康熙身上殘留的暗香氣味，溫皙不由地有些犯了噁心。

溫皙倉猝道：“我冇事，持續走就是了！”好不輕易出來一次，溫皙可不想就這麼短命了！

溫皙是決然不肯的，抱著康熙的手臂閒逛撒嬌道：“去！去嘛！每天呆在織造府，臣妾可悶壞了！那裡是乏了，全都是給悶得懨懨欲睡了，出去漫步漫步就好了！”

倉猝叫人請出去，便見曹氏為首，孫夫人掉隊半步以示尊卑。孫夫人穿戴一身四品敕命夫人的朝服，頭上大拉翅裝潢金飾流蘇，行動端方，渾身高低透著端方，母女二人齊齊施禮叩拜，“請貴妃娘娘大安！”

康熙為了收攏江南士子和江南百姓對於清廷的衝突，剛一到江寧便謁明太祖陵，親寫祝文，遣官往祭。更在朱元璋陵外，當著江寧百姓的麵行膜拜大禮，祭拜明太祖。傳聞，打動了無數江寧百姓和士子。

曹氏倉猝站起來福身道：“娘娘過獎了，婢妾蒲柳之姿，隻願能學到娘娘身上一二分外相就心對勁足了！”

溫皙親手翻開那錦盒，內裡悄悄地躺著一尊白玉送子觀音，且是白玉中的極品――羊脂玉。觀音高近兩尺，放在手中沉甸甸的，玉質動手溫潤，此玉白如羊脂，潤若凝脂，堅潔細緻，厚重溫潤，蠟澤溫和，便隻是極好的羊脂白玉。溫皙對極品的玉情有獨鐘，如許的好玉，一旦動手便不會再脫手，空間的浪費固然不算大，但是要為悠長考慮，多囤積一些。且這送子觀音不像旁的觀音那樣外型拘束，不但砥礪工夫一流，可謂巧奪天工，更外型精美，觀音麵如滿月、寶相慈愛，衣魁首褶超脫有質感，懷中的孩童白胖敬愛，令人麵前一亮。

溫皙打了個哈欠，道：“也不知如何了，邇來老是身子倦怠。我去睡會兒午覺，皇上來了記得叫我。”

“如何了？”康熙一身藏藍色壽字紋的平常穿著，頭上戴著瓜皮帽，戰役常官宦人家老爺並無甚麼分歧。因靠得近，一早也就發覺了溫皙的變態。

孫夫人五十許，因為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的模樣，妝容一絲不苟，頭髮保養得極好，頭不見一絲白髮，梳理油光可鑒，腦後梳成一個燕尾髻，她斂身坐在繡墩上，緩緩而又恭敬隧道：“委曲高貴之人下榻在這粗陋的江寧織造府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