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秋後算賬[第3頁/共4頁]

“你們覺得皇上真的信了你的話嗎？如果信了，何故你們也要陪著本宮禁足？曉得這叫甚麼嗎？——這叫羊入虎口！可不就是皇上給的本宮刑訊逼供機遇嗎？！”

章佳氏強自平靜，倉猝矮身跪下，麵帶哀婉之色道：“娘娘曲解婢妾了，婢妾自入承乾宮，四年來一向深受娘娘寵遇，婢妾一向都娘娘心胸感激！”

立在溫皙身後的鬆兒彎身道：“主子，我們宮裡的小鹿子但是刑訊逼供的一把妙手！不若把二位小主交給小鹿子來接待，保管甚麼都吐出來了！”

康熙墮入沉默，一語不發，手上拿著的佛珠也停止了撚動。察言觀色是一門學問，察帝王之言、觀帝王之色就是這門學問中最難的了！冇有人能夠推斷出康熙現在的表情。

“嗻！”

養心殿。

溫皙端坐正位，看著麵前這兩個春蘭秋菊，風韻綽約的女子。章佳氏長得詳確，蛾眉天生頎長如柳，一點不像是滿洲八旗出身的格格，倒有幾分江南女子的神韻，現在正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眼中楚楚帶淚；而劉氏呢，長得並非絕色，姿色中上，麵龐溫和，雙眉顰蹙，不複剛纔的底氣實足，眼睛裡透著幾分驚駭，劉氏因讀了很多詩書，很有幾分氣度自華的味道，可惜了一身風騷態度都化作了不幸姿勢。

劉氏倉猝底下頭，瑟縮著，一副不幸模樣。

梁九功躬身回奏道：“皇上，阿誰東西已經措置潔淨了，絕對冇有任何人瞥見。”說的便是阿誰巫蠱娃娃了，如果泄漏出去，隻怕又是一場血染宮闈的大變動！

章佳氏也倉猝叩首道：“婢妾卑賤之軀不敷為慮，但請貴妃為本身的名聲著想！您尚在禁足當中，如果暗裡刑責妃嬪，傳到旁人耳中，會壞了娘娘寬仁的雋譽！”

康熙頓生迷惑：“她來做甚麼？”太皇太後病重，她但是一向忙得腳不沾地，莫非是太皇太後復甦了？便急聲道：“快讓她出去！”

章佳氏倒還算平靜，儘力綻出一個讓本身顯得誠心一些的淺笑，嘴裡帶沉迷惑不解道：“貴妃娘娘，您在說甚麼呢？婢妾可從冇有違逆過娘孃的時候！”

康熙突然迷惑，鳳眸掃了那宮女一眼，不由略帶迷惑之色。當日烏雅氏俄然他殺的確有叫他想不通的處所，隻是問過了給德妃死前數月診治脈象的太醫，才曉得德妃五臟虛損，即使活下來也是要纏綿病榻，康熙也隻覺得她要用本身的死給族人挽回一條活路罷了。人都死了，康熙天然也不肯意去計算那麼多了，退一步說還要顧慮一下四阿哥呢！

“給主子存候！”小鹿子敏捷地打了個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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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快步來稟道：“啟稟皇上，蘇嬤嬤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