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故人孔尚任[第4頁/共4頁]

溫皙行禮拱手道：“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溫皙麵色還算安閒，孔尚任固然也在客歲南巡迴程顛末孔廟的時候，作為迎駕的一員，隻是彼時溫皙身穿貴妃吉服，他在跪鄙人麵，就算免了禮也不敢隨便昂首直視天子嬪妃吧！以是涓滴看不出溫皙熟諳來。

溫皙謙善道：“不過是漢軍旗，和佟佳氏有幾分姻親罷了！”

那被喚作“老關”的四五十歲看上去還算結實的船伕上前來，拱了拱手麵帶慚愧之色：“杜掌櫃實在對不住，我兒子說要給她娘去買燕窩補身子，一會兒就返來！”

配房內，門口立著一個剔紅進士落第的入門屏風，起到隔斷感化，為的就是萬一外頭的人闖出去，不會衝撞到裡頭的人。內裡有進餐用的紅木蝠紋八仙桌和四個椅子，往裡另有一道四扇式的提了詩詞的梅蘭竹菊四雅屏風，模糊可見裡頭是床榻。琺琅彩三足熏爐已經撲滅，嫋嫋如霧縷，是上好的沉水香，不但味道清雅，更有消弭濕寒之效。

好歹是康熙的閨女，溫皙就不籌算給她改名了，直接翻譯成漢語，去了鳥字！碧兒，小家碧玉，聽著不算太好的名字，另有點像是丫環的名字！不過姑息著用也就是了。

“碧兒？”孔尚任笑道，“令愛碧秀敬愛，的的當得起這個名字！”

青蘭還是著女裝，和溫皙扮作伉儷，懷裡抱著玉錄玳。

溫皙早已給本身籌辦好了身份家世，隨口答覆道：“家父不過是和工部筆帖式罷了，還不敷資格入國子監聽先生的講課。”國子監都是三品以上品官宦後輩纔有資格考取併入讀的，筆帖式不過六品小官兒。

杜和看了看船頭山站著的船伕，不由迷惑道：“老關，小關哪兒去了？”

孔尚任嗬嗬一笑道：“客氣、客氣！用小哥兒如許誌同道合之人，一起上也不擔憂旅途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