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太後駕到（下）[第3頁/共4頁]

溫皙焉能聽不懂太後話中的意義，卻也隻能假裝不懂，溫文笑道：“小十八很乖、很懂事。”

太後立即陰沉了神采，老胳膊有些快保不住懷裡要往溫皙那邊探頭探腦歪著身子的胤祄了，枯木普通的熟行卻還是死死勒著小十八的身子，沉聲道：“皇貴妃，你已經有三子了，前頭你年青體健的時候，胤祿和胤禮都是你親手扶養長大的，現在也不比以往，你也說本身不年青了。哀家夙來看重你，也想顧恤你，以是——”太後拖長了腔調，“十八阿哥就臨時養在哀家身邊，你也能無事一身輕，單獨去行宮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再把十八阿哥接歸去！”

“天子自是孝心可嘉...”說到康熙，太後不由額頭的皺紋又深了多少，“天子他——身子到底是如何了？你也是胤祄週歲後就俄然病倒了，天子也是俄然就——”背麵的話，太後也三緘其口，“莫不是傷者甚麼陰鷙了？你和天子如何都俄然就不好了？！”

“再乖、再懂事，也是個才一歲多的孩子。”太後定定誇大道，儘是皺紋的老臉上斂去了方纔暖和的笑容。

一歲多的孩子，長得天然白嫩可兒，小十八搖搖擺晃走來，奶聲奶氣隧道：“孫兒給皇瑪嬤存候！”

溫皙低低歎了一口氣，“臣妾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溫皙微微點頭，“或許、大抵，皇上經心保養一段日子就會好些。”如此，算是承認了太後的猜想，奉告太後康熙真的是“不舉”了，幸虧康熙不在，不然臉不知要黑成甚麼樣呢！

四下寥寂，溫皙這才抬高了聲音道：“實在以皇上的年紀...”溫皙頓了頓，“其實在胤祄週歲前，那段日子，皇上在臣妾宮中過夜最多，雖與臣妾同床共枕，臣妾實在並未曾侍寢。”

太後彷彿一副替溫皙做主的架式，語氣裡半分冇有籌議的意義。溫皙也憤怒了，臉上不見半分笑容，正色道：“臣妾的確不年青了，隻是太後更是年齡已高，臣妾不敢叫胤祄叨擾了太後。”

“你放心！”太後含了幾分對勁之色。

“你為天子生養了三子一女，現在又是因出產留下的病疾，天子多眷顧你一些也是應當的。”太後神采愈發馴良，“如何不見哀家的小孫孫？快叫乳母抱來給哀家瞧瞧！”

溫皙隨即笑容閃現在眼角，柔聲問道：“小十八餓了嗎？”

溫皙低頭道：“現在皇上脾氣不大好，也就一些資格老的嬪妃能摸著幾分皇上的脾氣，自雲承諾和陳常在被禁足，皇上多有顧恤四妃、慎嬪、定嬪幾人，一則是她們辦事殷勤，二則皇上懷舊，不會等閒怒斥奉侍了本身二三十年的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