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慌亂[第2頁/共5頁]

方老爹看著這三百多文錢及三個銀鐲子，又是一陣感喟，這點錢和東西實在是太少了，頂不上甚麼用。他看了看小源，說：“爹籌算把你的陪嫁壓箱錢拿出來，你不會怨爹吧？”

回到家，澤生與小茹正在屋前打水洗菜，兩位鄉吏打扮的人俄然進院子來了。小茹昂首一瞧，彷彿見過他們，下午在戲場時，他們還買過她的多味花生呢！

剛纔一向在旁未說話的戶長俄然回過身，黑著一張肥臉，打著官腔道：“這是朝廷的旨意，莫非你敢違背朝廷的檄文令？你膽量也忒大了！大兒子不能去，二兒子也不能去？哼，哪家冇個事，家家都像你如許，豈不是一個兵丁也征不上？”

方老爹見他們兩人的神采有些嚴厲，內心開端嚴峻了，謹慎翼翼地問道：“不知裡正和戶長來……有何事要叮嚀？”

當他們趕到戲場時，戲已經開唱了。小茹穿越於人群裡，一手端著裝了多味花生的小碗讓大師咀嚼，一手提著桿秤，澤生則端著木盆跟在前麵走著。

裡正此話一出，方老爹和剛從屋裡出來的張氏嚇愣了，瑞娘睜著一雙驚駭的大眼，盯著裡正看。洛生恍忽地看著瑞娘。

“既然是出來看戲，來了就是想好好耍一耍，費錢也風雅一些。有些人眼熱，見彆人買，也都跟著買。你放心，必定能都賣完了。”小茹將做好的熱乎乎的多味花生倒出來晾著，和澤生一起擺碗用飯。

張氏、瑞娘、茹娘三人都自發地將各自手上的銀鐲子也取了下來。

鄰近中午，梨園子也唱累了，要緩緩勁，歇一歇，說下午未時再接著唱。

裡正和戶長對這幾種驚詫的神采已是見慣了。他們不肯再多說一句，就回身要出院子。

“爹、娘，我得回家做幾斤多味花生來賣，你瞧這麼多人，買賣必定好著呢！我得從速歸去，冇時候在這裡閒嘮了。”小茹說完就和澤生快步回家。

方老爹六神無主，歎道：“這幾年朝廷一向冇有征過兵役，本覺得能躲過這一劫，冇想到……畢竟還是躲不疇昔。”

方老爹不知裡正此話有何企圖，點頭道：“冇錯冇錯，冇想到裡正記得這麼清楚。”

方老爹神采暗淡，將小茹的話略思慮了一下，“就怕豬太鬨，動靜太大，他們一定敢收。何況三頭豬加起來，也隻值五六百文錢，統統湊起來還不敷一千文。那些家底豐富的，但是動輒十幾兩紋銀，我們拚不過啊。”

固然這戲實在冇甚麼看頭，除了醜角能逗個樂，其他的都實在無趣。但好幾年才碰到這麼一回，大師都不肯放棄，能偶爾聽清楚幾句，也算不錯的了。

“澤生，我說得冇錯吧，必然能賣得完的。走，我們現在好好去看戲。”小茹和澤生揣好賣來的錢，高歡暢興地回位子上看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