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2頁/共4頁]

“來。”

薑凝醉神采龐大地看著顏漪嵐，蹙眉道：“但是，我......”

想著，薑凝醉側頭看向顏漪嵐，冇出處地一陣疼痛襲上心頭。

“好。”

顏漪嵐笑得更加迷媚了，她收回了手，退坐到身後襬放的桌椅前，自顧自地斟滿了一杯酒，對著天涯的一輪潔白明月，一飲而儘。

這時天涯俄然放起了炊火，想必城樓下的宴會也已經靠近結束，昂首看著轟然在深藍色的夜空中綻放的炊火，連沉寂的城門上也有了些許熱烈。顏漪嵐衝著薑凝醉的方向側了側頭，道：“凝醉，有煙花呢。”

拿起酒壺，薑凝醉抬頭喝了一口酒，隨後冷傲的眉眼垂落顏漪嵐的臉龐，微淺笑道：“這杯酒，我陪你喝。”三年前的那一場我所未曾參與的戰役，從本日開端，我陪你祭奠。

抬在半胡想要拍開顏漪嵐的手生生頓住，這番話薑凝醉倒是聽懂了，她目光淡然地落在顏漪嵐帶著謔笑的臉上，胸口憋了好久的窒悶緩緩地撥出，即便如此，胸口還是被甚麼充盈固結，堵得滿滿的。從未亂過的心神，一點一點的崩塌，直至方寸大亂。

彷彿完整不察薑凝醉警戒驚駭的模樣，顏漪嵐對於她眼裡滿滿的恨意視若無睹，隻是微微一笑，眉眼仿若從恒古的冷酷中散開，道：“你叫甚麼名字？”

“不明白？”從未見過如此愣愣怔怔的薑凝醉，一時候不由地有些好笑，她發噱地伸手抬起了薑凝醉的下巴，身子逼近疇昔，兩人一時候近到鼻尖相觸的間隔。“當初介入你，是逼不得已的行動，但是那夜在宗廟前，卻冇人逼著我。”統統，不過是遂了心底的那點情難自禁的打動。

顏漪嵐略微一怔，還未表態，薑凝醉已經飲了好幾口烈酒，她想起不久前薑凝醉的那次醉酒，好笑：“然後再喝得不省人事，讓人把你抬回鳳儀宮？”

她站在城池之上,沉默地傲視著身下光輝的燈火，宴會之上觥籌交叉，天孫貴族們舉杯相慶,無處不是一派戰役繁華的氣象。

自恃的冷酷這時候被擊打的四分五裂，薑凝醉沉默著推開了顏漪嵐捏住她下巴的手，視野不動聲色地移開，並不直視近在天涯的顏漪嵐。“長公主還是這般冇個端莊。”

薑凝醉隨了疇昔，道：“聽碧鳶說，每年的本日，你都會在城門上喝得酣醉而歸。”

喝得酩酊，薑凝醉俄然聞到一陣花香，香氣淡雅惱人，她恍惚的認識微微復甦，循著香氣站起了身，走到了城牆邊上，低頭瞥見城門邊上，一樹樹的花蕊頂風綻放，在夜風下悄悄飄搖。

“人們大多如此，無關本身的事物不管當時如何銘記在心，最後都逃不過被忘記的宿命。”顏漪嵐說著，重又斟上一杯酒，反手倒落在發白的空中上，“以是他們都忘了，三年前為了現在的承平氣象獻出世命的幾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