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誅仙[第4頁/共6頁]

道玄真人一陣錯愕，水月大師也是驚奇之極，站了起來，急道：“琪兒，你瘋了？快返來！”

“這位女人說的外人，多數便是指我，另有普泓道兄、普空道兄以及眾位同道吧？嘿嘿，青雲門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虧你們還自居天下正宗，莫非連個交代也不要讓我們看到嗎？”

上官策嘲笑一聲。也坐了歸去。

陸雪琪低著頭，輕聲道：“是，師父，我讓您難堪了，是弟子的錯。但是阿誰張小凡他的確不會是……”

水月的聲音垂垂降落，彷彿又看到了深埋在影象中的舊事：“好多年了，一轉眼就快過了百年了吧！當年，也有小我像他一樣的，犯了大錯，但是我們、我們卻不顧統統為他討情，但是終究還是……”

張小凡頓時啞口無言。事情的真正啟事，天然便是當初普智用佛門真法將噬血珠臨時禁製起來，並且當日普智也叮嚀他要找個無人且偏僻的絕壁丟掉。倒是張小凡本身把這珠子收了起來當作記念。

上官策嘿嘿嘲笑了兩聲，陰聲道：“蒼鬆道長，你們青雲門這個叫張小凡的弟子身上，隱情實在太多，除了身懷魔教邪物，竟然還會天音寺的不傳真法。並且多數還與我們焚香穀的無上神器玄火鑒脫不了乾係。”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目光轉向道玄真人。道：“我話先擺在前頭，玄火鑒乃我焚香穀珍寶。我們但是必然要找返來的！”

道玄真人的神采，也垂垂陰沉了下來，道：“你有冇有甚麼話要說？”

刹時發作！

她望著火線，容色端然，彷彿對著全部天下也無涓滴懼色，決然道：“弟子陸雪琪，願以性命包管！”

那燒火棍在空中劃過一道黑影，掉在地上，鐺鐺當反彈幾下，竟是滾到了張小凡的身前。

道玄真人麵色嚴峻，道：“這噬血珠是如何來的？”

隻是這朗朗乾坤，哪來的鬼怪，卻本來這當年草廟村倖存下來的男人，固然神態不清，卻還是記得當年屠儘草廟村那普智的模樣，倒是與天音寺的和尚普通打扮！

水月微微苦笑。目光再一次向遠方望去，彷彿她也墮入了一場長遠的回想：“你們這些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逞一時之勇，隻怕反而是把阿誰張小凡往死路上推啊！”

陸雪琪臉上失容。失聲道：“師父？”

饒是玉清殿這被仙家道法所加固修建的殿堂，終究也是禁不住無數飛來飛去、馳騁縱橫的寶貝的撞擊，龐大的屋頂轟然塌下，灰塵滿盈。

彷彿百年之前，阿誰紅色身影，也像這般跪在玉清殿上，在三清神像麵前，在眾位師長長老麵前。乃至是在眾位同門苦苦為之討情當中，卻仍然那般桀驁。那般的不成一世，傲視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