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第1頁/共4頁]

護國公見小輩們這桌笑得熱烈，不覺也含了絲笑，問道：“你們在笑甚麼？”

聞人諶探著身子獵奇地來看，鼓掌笑著學舌：“有疤的是二哥，冇疤的是三哥！”

除夕前一天，喬氏帶著雨去拜見護國公和國公夫人，護國公年紀還不到六十，許是早些年行軍兵戈的原因，看起來更老相一些，他麵色深沉，眼神淩厲，不怒自威。國公夫人倒麵龐馴良，拉著雨在她身邊坐下，細細問了一氣，又拿糕點給她吃。

坐在雨身邊的阿誰轉過臉來，指著本身的左眉笑看著雨道：“身子看著是好了，可精力彷彿還冇規複過來，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小時候咱倆一塊兒玩耍的時候，我摔了一跤，便留下了這個小疤，你今後就說，有疤的是二哥，冇疤的是三哥，爺爺還總說，你是為了辨彆我和三弟，特地給我留的疤呢！”

喬氏點頭道：“好，那便快去吧。”

雨倒是真的歡暢，既遂了她的情意，又能夠替聞人語奉迎這個爺爺，何樂不為？可最歡暢的還是喬氏，見女兒轉了性，又得了爺爺的犒賞，她衝動得不知如何纔好，雙眼直放光。喬氏孃家門楣並不算高，當年聞人氏還未受重用之時，她與聞人哲倒也算門當戶對，厥後太後大力攙扶外戚，把喬氏的父親也進了侯爵，世人談起，多對她戀慕不已，但她非常明白，此生本身孃家的興衰也須得仰仗夫家了，因而便更盼望著後代出息，將來能夠讓本身穩坐國公夫人的位置。

護國公道：“四史都可看看，先從《史記》看起，再看《漢書》。”他見雨一副凝神諦聽的模樣，又說：“《史記》參古酌今，發凡起例，創為全史，曆代作史者，不能出其範圍，信史家之極則也。太史公之著，辭約而事舉，敘三千年齡唯五十萬言，辨而不華，質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而班固《漢書》之序事，不激詭，不抑抗，贍而不穢，詳而有體，皆為奇作也。”

奶孃很有眼色地把聞人諏抱了上來，護國公笑著伸手接過，也夾了一塊糯米糖藕逗他，聞人諏一把含住，大口吸允，逗得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

直到回了屋，喬氏關上門，纔對雨說：“那兩兄弟整日地找你玩耍，也不知安的甚麼心，明曉得你身子不能吹風，還總拉著你去院子裡瘋玩，現在你身子剛好，氣候又冷，彆再理他們了，再要來找你，隻找藉口推了去。”

雙胞胎兄弟坐在雨的左邊，此中一人歪過甚對雨說：“mm，你的身子好多了吧？”

聞人詣也說：“是啊，mm此次病來得非常凶惡，娘給我的信上說mm幾近是九死平生，我都嚇了一跳，本來還想在教員那邊再待上幾天，也早早提早返來了，還好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