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第3頁/共4頁]

一個清冷的聲音回道：“姐姐也曉得，我不愛湊那些熱烈，再說若被人瞧見了，未免圖肇事端。”

芮青顏抬了抬手：“聞人蜜斯請坐。”待雨坐下以後，芮青顏為雨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說：“天香雅敘的內院雖不如皇宮和護國公府保衛森嚴，卻也是隨時有人看管的，不知聞人蜜斯這一身打扮，是如何出去的？”

“芮蜜斯如此長於測度，不如猜一猜徹夜我為何而來？”

現在的天香雅敘人聲鼎沸，熱烈極了，歌舞已經上演了一段時候，雨和李浲李灜從二樓進入一個配房，房間是半開式的，麵向舞台的一麵是空著的雕欄，上麵有低垂的簾幕，桌上擺著生果、小菜和一罈女兒紅，李浲摒退下人，配房內隻要他們三人。李灜興沖沖地坐下，看了一會兒歌舞，有些絕望隧道：“這些舞女美是美，可這歌舞彷彿也冇甚麼新意，和宮裡的差未幾嘛。”

雨笑著點點頭，站起家道：“二位先看著，我去換衣。”

芮雲掙紮了幾下，何如被雨抓得緊緊的，擺脫不得，隻得瞪眼向她瞧去，待看清她的臉龐時，驚嚇頓時退去了幾分，雨鬆開了手，向她行了一禮：“事發俄然，衝犯了姐姐，還請姐姐恕罪。”

李浲拿開了杯子：“歸去被母妃聞出酒氣，你可就慘了！”

雨理了理衣服，踏進了房門，這是一間簡樸又高雅的配房，再淺顯不過的安排，卻能看出仆人安插的用心，隻不過，再簡樸的房間，都因為當中坐著的那位女子而燦燦生輝。這是雨第一次見到芮青顏的容顏，前兩次她覆著麵紗，已經讓人見之忘俗，而她真正的容顏，卻讓雨想不出任何話語來描述。雨並不是冇有見過美女，宮裡早有豔絕六宮的蓉貴妃和其他仙顏的妃嬪，早些年隨安王出入宮闈、去貴族世家赴宴，那些斑斕的歌妓舞妓，也是早已見慣，可她向來冇有見過一個女子，能斑斕脫俗得如芮青顏普通，隻要她在那邊，哪怕甚麼都不做，日月星鬥都可瞬時因她而暗淡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