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卓家[第3頁/共4頁]

卓昭節抿嘴笑道：“小姑姑這話，侄女可不敢當，再說女子德容功行，以德為最早，戔戔麵貌又算甚麼呢？”

卓昭節返來的這日，剛好趕上了敏平侯在府裡。

是以周氏身邊站得比來的就是兩個庶女，彆離是排行第四的卓絳娘和排行第六的卓玉娘，大房獨一冇有短命的庶子二郎卓知義低眉紮眼，靈巧的侍立在略遠的處所。

長安一百單八坊，敏平侯府地點的靖善坊位於朱雀長街之畔，就位置差未幾算得城南，站在靖善坊的坊門外北眺就是號稱大內的太極宮巍峨的牌坊，隻不過從文宗天子起，這太極宮就隻在大典時纔會動用，更多的時候，聖駕都在所謂的東內――大明宮。

三房本來比二房多一個庶女和一個嫡子的，但排行第五的卓昭遠在六年前染上傷寒歸天，三娘子卓嫵娘業已出閣，現在也就比二房多出個庶女，七郎卓知潤婚期已定，就是六月裡，傳聞他籌算插手來歲的春闈，在與卓昭節見禮時也有些心不在焉，未知是不是惦記取早些歸去攻讀……九郎卓昭嘉和許氏生得極像，看得出來他很得母親寵嬖，站得比他的胞妹、八娘卓昭姝還靠近許氏，這卓八娘子隻比卓昭節小三個月，名義上倒小了一歲，她眉宇之間很有一種和順沉寂的氣度，乍一看很像遊靈，卓昭節和她見禮時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卓昭姝冇有遊靈那種幼年卻心老的苦楚，隻顯得平和安寧。

即使遊氏對女兒的事情已有些數量，但是平白看女兒落個多病的名聲很好聽嗎？

卓芳純和卓芳禮神采同時一鬆，周氏還不動聲色，遊氏眼中卻透暴露一絲欣喜。

公然聽了卓昭節的答覆，平輩的姊妹神采都和緩了很多，如卓昭姝看卓昭節的目光裡乃至帶進了憐憫之色……

卓芳甸冇想到她小小年紀答覆如此呆板，呆了一下才嗔笑著道：“啊喲，我們說談笑笑，如何就扯到了德容功行上？”就悄悄吐了吐舌頭道，“要說德，憑你這番話，我們可都比不上你，父親……”說著含笑看了眼敏平侯，才持續道，“最喜好有端方的人了，我說如何我們家的女郎，唯獨你笄禮加字叫父親特地揣摩了好幾日？不瞞你啊，之前我還妒忌過來著，現在可算曉得父親做甚麼偏疼你了？”

四房即卓昭節地點的這一房，兩位兄長她都已經見過了，三嫂赫氏是個文靜高雅的女子，她為卓昭質所生的一對雙生子無憂、無忌長的一模一樣，任誰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胞姐卓昭瓊是特地從夫家趕返來的，卓昭瓊長的像遊氏，秀美開朗，她返來還帶上了膝下獨子楊淳。

“謝祖父。”卓昭節垂著視線，道，中間方纔一同回禮的沈氏倒是顯得很馴良：“小七娘不必拘束，現在這兒都是你端莊的親人，挨個見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