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第1頁/共4頁]
“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與你伯父和父親商討後在做定論。”賀蘭仁道。
季卿並未因賀蘭春的怠慢有所不悅,他用一種賞識的目光看著那雙頰泛紅的少女,他平素最厭的便是性子嬌縱的女娘,可這賀蘭春一看便知是被人寵壞了,不管是神態還是氣質都毫不粉飾的透著嬌驕二字,恰好讓人感覺理應如此,思及本身這番心機,季卿不覺皺眉,淡淡的笑意也掩在了迫人眸下,隻是目光還是緊緊的鎖在賀蘭春的身上,直到她倚倒在了丫環的身上,他才從拱門處走了過來。
“父親儘管這般去寫就是,隻說春娘患的是芥蒂。”賀蘭晨淺笑說道,眸光幽冷,若季卿連這點事都看不透,也不值賀蘭家賠上這一輩最超卓的女娘了。
賀蘭仁心中已生悔意,可現在說甚麼都已經晚了,他皺眉道:“說這些又有何用,緊急的是現在這樁事該如何告終,春娘有一句話說的冇錯,如有恭帝賜了封號,她也可與中山王妃一較是非,將來生下子嗣身份亦要比彆的庶子高貴很多。”
賀蘭春聞言順著那小丫環的手指的方向看了疇昔,那一眼可稱之為輕描淡寫,她悄悄哼了一聲,輕巧扭轉的腳步並冇有停下,因她未曾叮嚀,絲竹聲亦不敢停下,隻跟著她的扭轉的越來越快的身子不竭的變更著節拍。
季卿想著賀蘭春那張嬌媚的臉,眼中暴露了淡淡的笑來:“那小娘子一看便是性子嬌縱,怕是感覺委身做妾委曲了,這才鬨了害病一說。”他舌尖頂了頂上顎,倒未暴露喜色,反倒眼中帶了幾分興味。
賀蘭春穿戴一件窄袖胡服,因氣候炎熱,突變的胡服采取了輕羅裁剪,她跟著鼓點的節拍在交叉的竹竿中輕巧的騰躍著,單腳奇妙的落在地上,未等竹竿合攏一腳踮起,工緻的跳到了另一邊,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像一隻姿勢輕巧,在園林中穿越來往的斑斕鳳蝶。
“那便還辦,父親儘管修書一封與他,奉告他春娘害了病,聯婚之人怕是要換了人選。”賀蘭晨沉聲道,他是男人自是曉得男人的心機,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季卿哈哈笑道:“袁先生倒是猜中了本王的心機,那賀蘭氏委實是……”季卿搖了點頭,倒是不想與旁人議論她的邊幅。
“娘子,那邊有人。”有眼尖的小丫環瞧見了季卿,忙到賀蘭春身邊提示她。
賀蘭家求的是長遠的繁華,若不然也不會將嫡女送給中山王做側妃,為的恰是讓季家能出一個流有賀蘭氏血脈的子嗣,來日待中山王成過後可另做謀算。
袁國良笑道:“隻怕這一封信不敷以讓九娘子的病病癒。”
賀蘭春已知季卿過府,更對祖父讓她裝病一事不覺得然,且不說這般手腕實是上不得檯麵,她又不是那等爭寵的妾侍,用如許的手腕尚嫌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