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周室氣數已儘,早冇了權勢,汝南王就算在京,他的一舉一動也都在天子的監督當中,掀不起甚麼風波來。何況蕭懿即位後,政治腐敗,與民歇息,百姓過慣了好日子,早不記得前朝了。
天子表情不錯,見濮陽,亦是滿麵笑意:“去過了?那位姓衛的隱士可好?”
如此,哪怕因她重生很多事都已偏離了軌跡,濮陽仍舊是占有上風的。
濮陽穩了穩心神,走了出來。
有這一件事在,濮陽便堅信荊王不會倒黴晉王。她又不是脆弱之人,一遭身故,便覺得大家都對她不起,便日日都恐為人讒諂,便不再信賴人與人間另有溫情存在。她堅信,再如何,人的賦性總不會變的。
濮陽曉得這一點,便不如何擔憂道:“又有人慾借汝南王肇事了?”
濮陽至今仍記得陛下氣憤扭曲的麵孔,他一貫矍鑠的身形突然彎了下去,絕望、憤怒、悔恨,說不清究竟是甚麼,抑或是異化了人間統統的痛苦情感。
濮陽有宿世的影象,以後十二年的事,她多少都記得。這便是一個無可對比的上風,要曉得,多少貴爵身故家破,隻因一念之差。
天子聽罷,撫掌道:“大善!”
汝南王,便是周帝,天子到底曾是臣子,弑君的名聲,刺耳得很,便廢周帝為汝南王,一向留他在京中。
更令人驚駭的是,先生得知了此事,並未當即反擊,而是漸漸的察看著朝局,等著趙王被鬥了下去,等著蕭德文入朝,在天子麵前展露了才調,垂垂站穩了腳根,纔將此事挑出來,一擊斃命。
彼時,她被天子的話震驚,久久反應不得,以後,便是一係列的反轉,荊王一力承擔了罪惡,力辯晉王之無辜,事都是他做的。天子約莫是心軟了,敏捷的判罰,冇再究查晉王,隻判了荊王,與他之前的怒意比擬,這判也判得極輕。
清楚是有人一起暗中襄助。
天子一夜之間衰老的麵龐透著老年人的冷寂,他召了濮陽到跟前,說話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偏生又想對她溫和一些,兩訂交雜,竟令人遍體生寒,他與她道:“晉王無德,當不得大位,我欲以德文為太孫,來日接我之位,將蕭氏發揚光大。七娘,德文年幼,朝中很多事,他不曉得,阿爹卻已年老,想教他,也不知能撐到哪一時了。若真到了那一日,你要記得,幫手德文,讓他做一個好天子。阿爹能信得過的,隻要你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地衛秀的手腕,她究竟運營了多久?那財主家不過有財罷了,族中無一報酬官,彆說當權的皇子,就是一縣之長,都能尋一個差未幾的由頭破了他家門,而那收留了這家次子的世交也是普通的人家。晉王既要將此事嫁禍趙王,怎能不將這家人丁弄清楚,容得人走脫了留下後患?憑世交如何保得次子全麵,還留下了諸多證物?而那次子又是如何入京,還剛好就攀上了一名剛正不阿的禦史,更是如此剛巧的這禦史還不是晉王門下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