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5頁]

“見了。”婢子奉上茶來，濮陽接過茶盅，答道：“不知舍弟可與先生添了費事？”

濮陽抿了抿唇，在山道上見了五郎，便知阿舅不斷念，派了親子來看，五郎歸去，定會向阿舅稟報，阿舅得了準信，少不得上稟外祖父，外祖父最是惜才，怎會無動於衷，而衛郎之名，也許會就此傳出去，草廬之喧鬨便要突破了。

衛秀笑了笑，她一貫沉寂，這一笑，竟如遠山，悠遙清淨。

衛秀目光一閃，指腹撫了撫膝上的匣子。

她持退避之姿，濮陽略難過，不過她很快就笑道：“先生便當與我一傾訴之地吧。”

天子曾一度欲將濮陽下嫁王氏，首要考量便是王氏為濮陽母舅，不會虐待她，她在王家可過得安閒一些，厥後不知怎地，又感覺王淳配不上濮陽，誰家兒郎都不及濮陽好，便留著她，其他公主多數十五六就出嫁了，濮陽十七還在宮中，她也不急，格外喜好留在宣德殿聽天子與她閒談，聊得又多數是些政務。

至草廬，還是她拜彆時的模樣，隻是草廬後的竹林，仿似綠意更深了。

她和內裡那些隱士不一樣。

濮陽：“……王氏子之風采，確是京中少有。”內心很不歡暢，如何就深得你心了呢。

衛秀歎了口氣，彷彿為她固執所歎，接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請講。”

語氣中甚是讚美，想來歸去，定是諸多溢美之詞。

漸漸走近，那少年見濮陽，麵上便是一喜，快步走了上來，悄悄鬆鬆地行了個禮，甚是草率，但明麗的笑容卻透著一股密切。

濮陽心內感喟，倘若求賢之人絡繹不斷，她一公主，又憑何得先生青睞？真想，把人直接搶走纔好。

蕭家的優良彷彿都被天子與前兩代簫氏兒郎花儘了，到濮陽這一代，竟無特彆才氣出眾的皇子。

“趙王殿下也許另有主張。”衛秀道。

王淳這才收下。

仆人聞聲出來，見是她，忙膜拜，而後入屋去通稟。

逛逛歇歇，濮陽並不勉強本身的體力。快到草廬，便見遠處一名身形清秀的少年，帶著兩名主子，身姿翩然，行動閒適，一步步由遠而近。

然後，微微等候：“這是我謝先生的。”一麵說，一麵親將匣子遞與衛秀。

濮陽持續前行，王淳在身後見她走遠，方下山去。

衛秀沉默半晌，方道：“如此，殿下意欲何為？”

乘車到山腳，濮陽留意一起地形，才發明邙山距她遇刺的那條道頗遠，也難怪張道之他們搜得細心，卻始終冇往此處來。

先生這裡怎有外人？濮陽想道。

“殿下與我，也算故交了，故交相見，殿下何如慼慼？”衛秀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