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頁/共4頁]
得知豫章王入京,衛秀便生出一個設法來,她早前對三國詳細刺探比較過,方纔留在魏國,故而對齊海內政也有些許體味。
天子對兒子們的不滿,便是如許一點一滴堆集起來的。
豫章王心動已極,他與太子長兄不對於,他好玩樂,好權勢,有父皇寵嬖,不免嬌縱了些,太子便不喜他,他也一樣不喜太子,又不是肯忍耐的性子,兩下衝突頗多。現在父親尚在,倒還好,一旦陛下晏駕,太子即位,必冇有他的好日子過。
豫章王一時看得呆了,隨行宮人喚了他兩聲,他纔回神,趕緊問道:“那是何人?”
豫章王便知這此中恐怕有彆的原因,當即也不再說,隻道些風土情麵。
豫章王也迷惑,與王傅悄悄對視一眼,便笑道:“聽聞魏帝隻要一名公主待嫁,天然便是這位公主。”
濮陽見天子目光冷然,也不敢多說甚麼。
豫章王扶額,煩躁揮手,令其退下。
“豫章王……”濮陽喃喃自語,死力回想此人將來如何。
見她如有所思,衛秀便問:“殿下已見過豫章王?”
濮陽也覺得然,隻是如何行事還需合計,畢竟他海內政,不好乾預。
三國鼎立,魏強而宋齊弱,隻因魏國膏壤千裡,兵強馬壯。可設若齊兼併宋為一國,與魏隔江相對,成一強國,到時魏國要想渡江,便難了。
王傅坐在一旁,一向未語,見人退下,方纔道:“殿下何故煩躁,豈不知這是功德?”
豫章王入宮求見,是因聽聞公主在宮中,他倉促趕來,卻見宣德殿中並無公主身影。豫章王不由絕望,假托為邦交之事而來,說了冇兩句,便辭職了。
巧的很,鴻臚寺卿姓王,剛好是王丞相隔得不太遠的族弟,隻在心中笑話這位幼年的王。國中適齡公主唯有濮陽殿下一人。彆說他一個戔戔齊帝少子,就是齊太子親來求娶為東宮妃,陛下隻怕也不肯。
她說罷,再度墮入深思。畢竟他海內政,豫章王又不是儲君,便不大惹人重視。回想很久,她方想起這豫章王在齊太子即位後被擯除出京,連同其母也一併趕了出去,不久,賜死二人。能讓新君如此厭恨,乃至不顧留下刻薄手足的惡名,定是有齟齬在前,且這齟齬還不小。
這事還得趁豫章王在京,天子當下便令人召見衛秀。
豫章王內疚一笑:“聞貴國陛下膝下有好女,孤心傾慕,不遠千裡,前來求娶。還望大卿奉告,貴國陛下可有嫁女之心?”
天子約莫是心冷,這幾日,總有此動機,隻是這些他一個字都不能與人說,也隻是心中想想罷了。
他苦心孤詣,創下這大好局麵,若繼任者昏庸怪誕,無能誤國,他又何必辛苦勞累,如齊帝那般安然吃苦不好,還是宋帝那般隨心所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