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3頁/共4頁]
衛秀從未想過那麼遠,她的心本就不在天下,天下事分是合,與她何乾。但濮陽明顯是想過的,不但想過,還經心打算過。
衛秀饒有興趣道:“朝中想必正吵得熾熱,殿下莫非毫無設法?”
見她這般專注用心,如臨大敵的模樣,衛秀忍俊不由。
“冷麼?”濮陽問了一句。
她冇再說下去,衛秀明白她的意義,天下局勢,分久必合,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縱觀三國,非論國力,兵力,君臣之賢,魏皆在兩國之上,是有一統天下之力的。可惜,卻耽於內政,不敢外擴。
天然是有設法的,不過不在此時。濮陽端倪輕柔,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先生臥病,我哪有彆的心機。”
約莫初嘗情滋味,俱是這般,想要靠近,又忍不住羞怯,似近非近,似遠非遠,如百爪撓心普通,想在她不留意的時候,看她一眼。
齊使至宋都,雖冇被宋帝命令烹了,也好不了多少,國書剛一呈上,便被投入縲絏,隨時都能夠喪命。齊帝聞此大憂,他年青時便不如何勇敢,大哥便更怯懦。太子諫言,乾脆呈兵邊疆,以示齊不怕開戰。人能氣弱,國不能逞強,若非齊帝畏事,齊使何至於他國受辱,依太子所見,就該刁悍一些,亦或者,乾脆就打一仗,壯齊之聲望。
大臣們也感覺非常好笑,不過樂歸樂,接下去,便有一事急需定奪。
不過是小小的著涼,便使衛秀躺了一月不足,牆角的桂花都開敗了,她方纔好轉。
濮陽便很憂心她這孱羸的體質,可她又曉得衛秀定是不肯看大夫的,隻得四周網羅寶貴的藥材來,讓衛秀自去配藥,也多虧衛秀本就精通歧黃之術,不然,濮陽是再不肯由她的。
聽她說著軟軟的好話,濮陽嗔了她一眼,將她推到麵陽處,又取毯子覆到她的腿上,用大氅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受一絲風才罷休。
衛秀低頭看看本身一層層嚴實緊裹的衣衫,昂首對濮陽笑了笑,溫聲道:“不冷。”
“可惜我朝中大臣也多數無不測事。”都忙著奪儲,竟不肯分一點心。濮陽遺憾,眼眸中光芒湛亮,語氣卻有些冷酷:“不然,魏從中調撥,使兩邦反目……”
衛秀是知此事的,提及來,也是曲解。齊國邊軍巡查之時撞見一隊宋兵越境,便上前查問,不知如何,兩相辯論起來,又是熱血青壯,手上又有兵械,吵到背麵,竟至於械鬥,死傷數十人。
想想宋帝怪誕殘暴,若朝中無人相勸,隻怕會將這齊使入鼎烹了。
阿蓉等人唯恐她出了甚麼事,將她拘在房中,不病癒便不承諾她出來。幸而濮陽心軟,在她再三哀告之下,總算鬆口。
齊宋兩國之事才說一半。出來坐下,重沏了茶,濮陽便說了下去。遵循她宿世影象,兩國且打不起來,相互遣使來往了有一年,終究還是不了了之。時隔已久,詳細如何她已記不清楚了,隻能記這一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