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第2頁/共4頁]

衛秀感覺濮陽的情感有些不對，她收斂了笑意，看著濮陽，黑沉沉的眸子，帶著核閱，又是擔憂，她欲從濮陽神采當中尋些端倪出來。但濮陽成心諱飾，她又如何能等閒探知。

過後濮陽確切未再往宣德殿，一向與衛秀待到夜幕來臨。看奏本，議論政事，或提及還在審的逆案，並冇甚麼不當之處。但衛秀就是感覺濮陽心中裝著事，且還不肯說與她。

衛秀驚奇：“何必如此焦急。”

衛秀順手飲了口茶，見濮陽還未答她，便問：“陛下覺得此二地可否？”

宮人又端上新茶來，換去了涼透的舊盞。濮陽端起，送到衛秀手邊，衛秀無認識地接過，猶在沉思。

濮陽便道：“你現在在宮中，你身邊那些人，也賦閒了，有了封地，也好安設他們。另有阿蓉，你喜好她奉養，但她畢竟有了年紀，該為畢生大事做籌算了。”

現在，她眉眼低垂，蜷長的睫毛幾近要在她眼底留下暗影。她思考出神，好似忘了身在那邊。

衛秀還是覺得，後患無窮，難以清算，若能不留後患，儘量還是不要留下後患。

她熟睡的容顏，賜與了她很多欣喜。等將來，到了不得不挑破的時候，她們再如何反目成仇，總也有現在的安好做安撫。等將來，她真的殺她的時候，她還能以現在的安然做支撐。

濮陽俄然有了不能與她分享的苦衷，衛秀頗覺不風俗，可除此以外，她並冇甚麼竄改，還是體貼她的起居，還是記得給她上藥，還是會在入眠後靠到她身上，彷彿唯有在她身邊才氣放心入眠。

二王若不好生措置，恐將變成大患。即便他們平生循分，也多得是人借他們的名頭肇事。這是不能不準的，濮陽即位，多得是不平的人。

衛秀還是不肯。

可阿秀要的，恰好不止於此。

衛秀凝神細思。

如此，衛秀自也不好窮究，問很多了，倒顯得她多心了。

今她又建議將漢王、滕王分遣二州，該當還是要走宿世那一條路了。

漢王蕭緣，年十五，滕王蕭綻，年十三。前有四位兄長奪位，後有侄兒不甘孤單，兼之這二位皇子也是悶不吭聲的性子，朝中便少有人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乃至他們封王開府以後，還是是冷靜無聞的地步。

衛秀便冇再說。

“嗯？”濮陽有些不明以是，但一看到衛秀笑容明朗，她便挪開了眼，淡笑道，“天然不是，我也隻在你麵前如此罷了。我對你的情意，你不能體味麼？”

衛秀就不說了，見濮陽彷彿意味索然，好與不好，都寫在臉上，她不由就笑了：“陛下在外也是如許？”

做完這統統，她又將此事告與衛秀。

“我覺得，與其留他們在京，不如放他們之國。”衛秀考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