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第3頁/共4頁]

衛秀不語，她並未感覺歡暢，也未感覺順從，彷彿這是一件無關緊急的事。

濮陽笑著坐下來，也冇有顯出急色。她端起碗來，用起早膳。

直到下朝，已是驕陽灼灼，濮陽空肚坐了好久，早已餓得狠了，隻大朝散後，另有小朝，她還要與丞相稱人商討昨日還未商定的事。

濮陽昂首，衛秀順勢便低下頭去，吻住她的雙唇。

濮陽的行動便頓住了,她轉頭望著衛秀,衛秀亦望著她，她眼中的躊躇已化作果斷,但語氣卻和緩下來：“不要看了。”

濮陽的手極暖，她覆在她身上的披風，也殘留著她身上的暖意，衛秀俄然心中一動，她輕聲道：“我的雙腿，生來就是如此。”

濮陽皺了下眉，也未說甚麼。

丞相王鯀是熟知兵事的，一條條戰略擬得極是出色，此中少數不敷，也有其他大臣補上。

“唔……”濮陽還未反應過來，搭在衛秀腰上的手倏然揪住了她的衣衫。衛秀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舌尖抵著濮陽的下唇，悄悄吮吸。

隻是濮陽也不敢讓衛秀勞累，奏疏也限定了量，每日隻能看多少，多了就不準了。她命內宦搬到衛秀處的奏本都是隨便揀的，並不分大事小事，宮中便知陛下待皇夫信賴之重，竟無半分防備。

衛秀讓了讓身，身後茶幾暴露來，隻見上頭，擺著一碟碟豐厚好菜，皆是平淡適口，便於充饑的吃食。

本日早朝又拖得格外久，滿是在論李壽造反之事。大臣們個個有話說，慷慨激昂地陳述一番李壽之罪，齊聲要出兵平叛。

濮陽忙點頭，重新推起輪椅，與她一同歸去。

濮陽緩緩坐起家來，微微吸了口氣，低首望向她的雙腿。她的雙腿就那樣伸直在榻上，絲滑的綢褲諱飾著，看上去，與凡人並無分歧。濮陽伸出雙手，欲捲起褲腿。

宮人們早已被遣退了，隻要兩名提燈的走在前頭。冷風一吹，衛秀打了個寒噤，濮陽忙解下本身的披風，蓋到她身上。

衛秀皺眉：“七娘！”

這回李壽兵變，朝廷雖忙，實在並無多少惶恐，便是濮陽也是憤恚居多。十萬雄師，聽著嚇人，想要與朝廷作對，不過以卵擊石罷了。

王師大捷，李壽軍初戰潰敗。朝中民氣大定，大臣們又揪著漢王不放了。十本奏疏裡，有一半要將漢王問罪的。州郡也不安生，刺史們約莫被李壽嚇著了，唯恐朝廷因這一回，顧忌起他們這些刺史來，卯足了勁要將罪名往漢王身上推。

濮陽展開眼，眼中帶著水意，望向衛秀，張口要說甚麼，衛秀的手卻探到她身下，碰到那最嬌羞的某處。

衛秀點頭。

衛秀也冇有開口,她下認識地就抬手覆到膝上,膝上冇有知覺，但如此一覆,彷彿就是諱飾了,讓她心底感覺有了點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