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叩見皇長孫殿下[第2頁/共3頁]

曹德江愣住。

“老而彌堅冇聽過？”

這廝吃他的，住他的，還日日氣他。

能換一個賭約，劃算啊。

蕭厭取了一旁煽火的小扇替她扇著風，他看了眼穿著薄弱神采紅潤的曹德江，又瞧了瞧攏在碳盆邊麵色還是有些慘白的施長安。

“冇有，我就曉得老奸大奸。”

蕭厭無辜：“我可冇招惹您。”

“你想的美！”

曹德江刹時氣笑：“貳心善？老夫還慈愛眾生呢！”

施長安火鉗一放，興趣勃勃：“跳甚麼？”

安帝並非明君，因皇位得來不正，過分倚重乃至因舊事所限難以擺脫世家，朝權被世家分刮，朝中到處沉屙，軍中將領不得重用，兵力更是一向積弱，一旦兩邦交兵，必是烽火燎原，國之將傾。

“文人用智不消力，哪怕隻剩個腦袋，還是能按著你碾壓。”

曹德江聞言就翻了翻眼皮：“要不是你先亂來老夫，老夫能恐嚇你？”

……

曹德江冇好氣：“要不是為著你，你當老夫情願收留他？”

施長安撥弄著炭火說道：“先前在北陵著了人暗害，丟了一條胳膊，身子也毀了。”

不大的炭盆源源不竭送出熱意，棠寧不過一小會兒就感覺身上有些發熱。

呸！

曹德江看著施長安那條空蕩蕩的衣袖，眼底閃過一抹憐惜，麵上卻似打趣。

見施長安滿心仇恨，他才助他一臂之力將人送往北陵，又派了人一起庇護。

“施先生說的是。”棠寧板著臉伸手：“您就是用心戲弄我，把先前拿走的孤本還給我！”

棠寧哼唧：“歸正我不管，是您先騙我的！”

炭盆邊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平氣誰，辯論時紛繁瞪眼，成心機極了。

曹德江麵無神采：“脫衣，豔舞！”

固然施長安是為報私仇，可若非是他，北陵和大魏邊疆怕是早就烽煙四起。

那滿頭白髮和斷臂讓曹德江常常看到都忍不住心生慚愧，曾經的施長安文武雙全，意氣風發，何曾像是現在這般苟延殘喘的模樣。

施長安師門被滅，展轉逃來大魏被曹德江所救以後，他最後承諾送施長安去北陵本來冇存甚麼美意義。

就連本來看熱烈的施長安也是忍不住側目。

“你還藏奸賣俏呢，信不信老夫待會兒攆你出去睡大街！”

他另有風化可言？

曹德江跟施長安之間的乾係最後並不算敦睦，二者都是文人，又並非同出一國，南齊跟大魏之間也算不上敦睦，曹德江的師門跟施長安的師門之間，更是為著天下第一大儒的名號也一向都有齟齬。

隻可惜，夏侯令過分奪目，又有一國之力互助，施長安終究得勝。

曹德江嘲笑。

“郡主說的是，這姓曹的慣來不要臉，喜好做戲。”

施長安冷靜撿起火鉗，夾了顆栗子在他身前：“曹公談笑了，我一介文人跳甚麼舞，太冇體統，有感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