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一五 言語交鋒[第1頁/共5頁]
沙通插進身來,低喝道:“於沛!你這隻會弄計的匹夫,老子遲早把你腦袋擰下來!”沙瀧雖被神木島上代掌教降服,但法力泛博,擔負了一個客卿長老的閒差,出工不著力,職位甚是超然。於沛既然敢算計沙通,便是將龍鯨一脈獲咎死了,如果沙通將他殺了,木清風也不會見怪,畢竟於氏一族並非木氏嫡派,相反另有仇怨。
沙通巴不得有個藉口脫手,樂得隻挽袖子,他拙於言辭,哪能似淩衝般,幾句話氣的於沛要死要活,對淩衝也是越瞧越紮眼。
世人聽聞,俱都暴露絕望之色,特彆齊道人,費經心機,到頭來一場空歡樂,連自家最愛好的美姬都搭了出來,又打殺了天禽道人弟子,無緣無端與天禽道人結下仇恨,倒是何必來哉?
齊道人與常道人互望一眼,皆是猶疑不定,拜出神木島有了背景,自可活的津潤些,但亦要聽人號令調遣,自家全無自在,但隨天道人既然開口,如果不該,隻怕了局堪憂,思考半晌,齊道人道:“兩位前輩美意,齊某感激非常,願效犬馬之勞!”常道人見他伏低,也自服軟道:“我也情願拜出神木島!”
淩衝將遺蛻灰燼捧了,沙通伸手遞過一隻玉罐,倒是在玉架之上尋到,並非甚麼法器符寶之類,恰可盛裝骨灰。淩衝骨灰裝入玉罐,就在前殿太清尹濟祖師像前供奉,又自拜了三拜。
淩衝目視於沛,似笑非笑,說道:“於沛,你莫要矯飾算計。我稱你一聲師兄,乃是瞧在玄門七派同氣連枝的份上,可不是叫你師祖。你如果思疑我與魔道勾搭,儘可去太玄峰,麵見掌教告密,在此陰陽怪氣,老子可不吃你這套!”
不管天火人火,練氣士皆談之色變。隨天道人這一朵丁火火苗,精氣內蘊,火力引而不發,連太清修士那等境地,遺蛻經數千年未曾腐壞,見了此火亦自付之一炬,淩衝這點微末修為,感染了一絲火力,還不當場自焚?沙通修成金丹,又是水行大妖,與丁火神通天生相剋,功力不比隨天,隻得暫避鋒芒。
淩衝待得火力散儘,纔敢謹慎上前,不防口中吸入一股丁火殘息,立時五臟糾結,忙用玄劍靈光幻景將之彈壓,撥出體外,這才鬆了口氣,暗自惶恐。隨天道人這一手火行法力端的非同小可。葉向天也終究修成嬰兒,二人可說前腳後腳,卻不知與隨天比擬,神通法力那個更高?
於沛被淩衝一頓搶白,氣的一佛出世而佛昇天,欺他幼年,先以言腔調撥,隻要淩衝稍露怯懦之意,便可趁虛而入,在其道心當中種下一縷惡念種子,假以光陰,不難將其操控在手。誰知淩衝全不睬會,就似二人對戰,於沛空耍了一趟花架子,卻被淩衝一劍劈翻。
齊道人這三個貨品,不懷美意,淩衝還思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其一條活路,偏生不知好歹,步步緊逼,乾脆一劍殺了,來個清淨!沙通麵含嘲笑,他是大妖出身,更是冇法無天,動輒殺人之輩,吃葉向天捉去,這幾年實在憋了很多邪火,正要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