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七四 還清機緣 沙通省親[第1頁/共3頁]

幾人當中，曹靖做了二十幾年大明國師，深通政事之理，被逐出都城以後，乾脆儘力幫手靖王，靖王也知自家唯有依托魔道修士，才氣坐穩江山，投桃報李之下，冊封曹靖為新的文淵閣大學士，總理陰陽。蕭厲整日閉門不出，苦苦修煉，這一日俄然出府，獨自來尋曹靖，張口便道：“太玄劍派淩衝到抄本門一件伏鬥定星盤，我師傳下諭令，命你我前去東海坊市，將其打殺，取了定星盤返來。要世人曉得，縱使星帝不出，星宿魔宗亦不成輕侮！”

清元道人當即轉頭去看淩衝，滿麵嚴峻之色。還清到了道心惟危之境，能提出此問，申明這幾日思惟已略有所得，問道於淩衝，若淩衝能解答其心頭疑問，天然功力大進，水到渠成。若淩衝的答案與還清道心本意大相徑庭，又會形成其道心混亂。清元道人可隻要這麼一個寶貝門徒，可著緊的很。

沙通嘲笑道：“坊市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過如許狀況，嶽白石那長季子太不要麪皮了！”淩衝道：“無妨，他既然不管，我等也可罷休施為，但有圖謀不軌者，殺了便是。”

清元道人收了這個門徒，調教多年，實則親如父子，還清之意是不得金丹誓不迴轉，但金丹之境豈是那麼好得？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豪傑豪傑、資質縱橫之士被攔在門外，不得寸進，如果還清成不了金丹，師徒本日便是永訣，清元道人饒是心智如鐵，還是悲欣交集，不能自已。

沙通湊了過來，低聲道：“你何時學得那些禿驢舌燦蓮花的本領了？幾句話就將清元小門徒帶跑了！”淩沖淡淡說道：“是還清的機遇到了，我才指導他一句。依我看他的心性，實在更合佛家慈悲之旨。大家有大家的緣法，誰也強扭不得。”

還清這幾日道心拷問，始終愣愣的，聽到淩衝殺機充滿之言，俄然昂首問道：“師叔祖，人之性是善是惡？若我常懷慈悲之心，寬憫世人，卻為惡人所殺，對我而言是得其所哉亦或是屈死往死？對惡人而言，是助惡還是為惡？”

淩衝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道心之物，說來奧妙，實在不過是你的本心本意罷了，就如佛家所稱賦性真如，淬鍊道心實則是認清本身，清楚明白你究竟想要甚麼，究竟要做甚麼樣的人。我淬鍊道心是得掌教教員指導，從大明學士張守正學習心學要旨，瞭然自心自性。我的經曆一定合適你，但心學當中有四句話，是大明一名賢人所傳，‘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歹意之動，知善知惡是知己，為善去惡是格物’，或許對你有效。”

計都星君獨來獨往，從不以真臉孔示人，曹靖與他不甚對於。蕭厲點頭：“家師並未叮嚀計都星君。”曹靖哼了一聲，說道：“走罷！”真身與蕭厲悄悄出了允州，直撲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