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無常[第1頁/共4頁]

――陰世忘川，荼蘼各處。隻在陳腐故事中存在過的東西，實在的呈現在他麵前，令人不敢妄言。

顧子言還想再看這到底是甚麼人，卻被墨斂伸手擋住了眼睛。

“這都是報應，有些事情既然做下了，總要有人來還的。”蘇瓊俄然笑了笑，一邊笑一邊掉下淚來，“等顧子言醒來，幫我說聲對不起。”

河邊停著一隻劃子，撐船的船伕見墨斂帶著兩個活人上了船，也冇有多問，仍然是失職儘責的將他們送回對岸。墨斂最後一個下船，他將手中那盞青燈放在船頭，低聲道了一句：“多謝。”

“那可不可。”黑無常嘲笑了一聲，他的臉長得很嚴厲，即便是笑起來的時候也讓人感受不到笑意，“名字都劃掉了，再把人放回陽間，閻君也不會承諾的。天府君雖為司命帝君之一，但是這些人既然已經入了陰世，就不要再難堪我了吧？”

蘇瓊固然有太多不解，但等他看到那各處的血紅花海後，就再也不出聲。

黑無常明顯也是發明瞭非常，他抬眼正要生機，倒是愣了一下：“天府君？”

黑無常將那串玉珠收好，抖開纏在手臂上的玄色鎖鏈，像是放牧一樣牽著一眾眼神蒼茫分開了。

墨斂彷彿知悉了他的情意，就保持著這個兩手相握的姿式，說：“走吧，不會再有事了。”

他的個子很高，除了慘白得有些過分的膚色以外，從上到下皆是黑漆漆的。手臂上纏了一條玄色鎖鏈，順著鎖鏈的另一頭看疇昔，本來呆在正廳裡的蘇家人已經被他鎖上了大半。此時他正低著頭，往手上一本厚厚的簿子上記取些甚麼，一邊寫一邊還抬眼看看被鎖住的人，彷彿是在盤點人數。

墨斂雙手彆離從他背後和腿彎穿過，將他橫抱起來，在其他弟子目瞪口呆的神采中朝著臨時住處走去。

顧子言固然被墨斂的遮住了視野，但聽到這裡也是不由焦心起來。他不曉得此人將墨斂認作了誰，但他很清楚即便是墨斂，也隻是九天大陸的頂尖者，在他飛昇之前如果與麵前這個男人起了牴觸，或許會讓事情變得很傷害。

胸腔當中那種瀕死的驚駭被漸漸撫平，顧子言抬起一向貼在墨斂胸前的臉，一時候手足無措不該往哪放。這時候，墨斂握住了他的手，微涼的感受緊緊貼在手心，將安寧的感受也一同通報過來。顧子言悄悄撥出一口氣，身邊陰冷的氣味不再壓迫得那麼緊，他想起另有一群人被留在那座被拖入異界的正廳裡。

青色燈籠光圈的邊沿，老是模恍惚糊探出幾張模樣奇特的臉。

“彆問了，我們得快點分開這裡。”顧子言上去一把攙起蘇瓊，跟著已經轉過身的墨斂，朝著遠處的忘川河邊走去。

“……那你現在如何籌算。”白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