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詭異的白粥[第2頁/共3頁]

“有爹爹這句話，孩兒必然經心極力，出外尋覓母親！”少年端過盛滿白粥的瓷碗，一抬頭，咕嚕嚕倒進肚裡。

“不要再說了。”男人俄然一臉感慨，他翻開竹簾，憑窗而望，玉盤當空，銀輝灑地，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索和孤寂。

被溪邊的冷風吹了一夜，吃的那碗狼肉都去對抗酷寒了，現在他又感受肚子咕咕直叫。

“隻要能與我兒冰釋前嫌，縱使赴湯蹈火，我李無敵又有何懼？”

麵前是一塊磚頭大小的玄色磨石，他的右手握著那把黃銅小刀。小刀沾上清澈的溪水，在磨石上細心的打磨。

......

“昨日你前腳走，你清歡姨娘後腳就走了。我和她之間，並非你想的那樣。”

多一分就磨損太多，少一分就不敷光滑。本來暗淡的刀刃，以肉眼可見的速率不竭變亮。

他衝出屋子，正看到一個眼睛黑亮，眉如飛劍的男人寂然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的灰色長衫軟踏踏的，和衣服的仆人一樣無精打采。

“殿主她已經死了，你我都心知肚明，為甚麼還要......”

“當真要做？”

“但說無妨，我李無敵做不到的事未幾！”

夜涼如水，藉著月光，如鏡的刀刃映照出少年漂亮的臉龐。眼睛黑亮黑亮，非常有神，隻是如劍般的雙眉悄悄擰起，透出一股愁意。

“你曉得我想要的不是名分，而是......”

“一言為定！”李修明欣喜萬分。

“無需你赴湯蹈火，隻要你與那婆娘一刀兩斷，孩兒此後對父親必然各式孝敬，救回母親的任務也會一肩承擔。孩兒能夠發誓，即使母親是九天上的仙女，不出十載孩兒也必定尋她返來，我們一家共享嫡親，豈不美哉？”少年說出這話有些衝動，豎起耳朵探聽父親的反應。

“好，我會等。李無敵，你給我聽著。除非有一天你至心要娶我，不然一輩子彆給我甚麼名分，因為我不奇怪！”

“做的馬草率虎，不過這鬼影陰狼的肉對火毒卻有略微的禁止感化。嗯，看來明天得嘉獎他一下了。”

李修明聽出父親有跟本身和解的意義，他麵色稍緩，但持續裝出冷酷的語氣，“父親隻要承諾兒子一事，這粥即使是穿腸毒藥，孩兒也一口氣喝掉！”

男人負手感喟，坐在桌前，用筷子又夾起一塊狼肉，細細嚼了起來，少頃他放下筷子，臉上帶著一絲壞笑。

“味道如何？”父親半抬著眼皮，慵懶的問道。

“父親這是何意？”少年聽了這話，感受有一種久違的詭異俄然覆蓋了本身，不自發向後退了兩步。

“修明啊，爹爹做了你最愛吃的白粥，在內裡凍了一宿，快吃些暖暖身子吧。”隔壁房間傳來父親親熱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