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不虞之隙[第3頁/共3頁]

他恍然感覺光陰倒流，彷彿回到當初，她替他擋下梅瓶的重擊時，他也是這般守在她的床邊。

衛朝夕身材微怔，感遭到他的行動，雙臂越絞越緊，直把兩小我勒得喘不過氣。

但畢竟是他將她送進了東廠大牢。

“那方纔你的話……”

若他能功成身退，告終陳年舊仇，本來就打算去景德鎮。因為在那邊，另有一段他因他一時錯手欠下的命債……

衛朝夕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麵上神情，被他這句話刺激，又逼近了一步：“你在躊躇，你冇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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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朝夕從楊福那兒回到驛站今後，發明駐守的保護俄然多了幾成。

“我冇事。”沈瓷含笑，指了指坐在床上的朱見濂：“隻是小王爺受了些傷，需求保養。”

楊福一怔。

“你隻問我為甚麼救你，卻不問為甚麼你會被抓出來嗎？”楊福終究忍不住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楊福被衛朝夕的情感染得衝動，手中髮絲柔滑的質感令他久已褶皺的心也展平開來：“如果有一日，我能夠達成任務，功成身退，我承諾你，必然去找你。”

他的確哀告過尚銘，不要對衛朝夕用刑，吃穿用度都善待她一些。就連尚銘本來籌算讓衛朝夕頂包的設法，也是因楊福的死力反對而放棄。

楊福背過身倒茶，不敢直麵衛朝夕，隻低聲問：“你還來做甚麼？”

但幸虧眼下，還來得及。

衛朝夕手軟了一下，又緩慢再次抓緊了他：“那也不管，歸正最後是你把我救出來了。”

沈瓷溫適應道：“都聽你的。”她想了想，又輕聲問：“不過，我不明白，有甚麼人偏衝要著我來？我在都城並冇有甚麼仇家，也冇有甚麼操縱代價，實在想不通。”

“冇甚麼……”彷彿被一桶冷水澆過，楊福方纔的衝動刹時減退。他看了看窗外一輪弦月，感覺有些冷，伸手替衛朝夕攏了攏衣領：“天氣已晚，你該歸去了。”